一隻鸚鵡站在夜蘭的窗台人模人樣,複述著石嵐的話。
“就是這樣喳。”
夜蘭不禁覺得好笑。
別人都用飛鴿傳書,石嵐這家夥非整一個不一樣的,不知道從哪逮了一隻鸚鵡,給它訓的直接口語帶話。
“我知道了。”夜蘭伸了伸懶腰,“還有什麼補充的嗎?”
鸚鵡扇了扇翅膀,眼睛滴溜溜的轉:“石嵐還說,他已經被愚人眾盯上了,離死不遠了。讓本人暫時留在你這女人這裏,要求每天好吃好喝的當祖宗一樣供著,不然他回來打死你。喳。”
夜蘭伸腰的動作一僵,頓時黑了臉,隨手抄起了一把剪刀,一把掐住鳥頭:毑
“哦,好吃好喝的供著是吧……”
“啊?你這女人要幹嘛?啊!別剪本人的毛!我靠!”
鳥毛滿天飛,夜蘭絲毫不手下留情,冷笑著道:“還要打死我是吧?”
“喳啊!不打啦不打啦!不要搞窩裏鬥喳!”
※※※
石嵐一出門就看到了兩個愚人眾正架著一個倒黴蛋往外走。
那人心如死灰,神情恍惚,看到門口的石嵐頓時就來了精神,瘋狂的蹬著腿,眼神凶惡。毑
由於嘴巴被工具扣住,他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但不難看出,是在說一些祝福的話。
“我@你%#!你*d死%!!。”
“啊?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石嵐側著耳朵,很缺德的跟在兩人後麵,聽著那人的叫囂。
那人一看石嵐居然還跟著,掙紮的更加劇烈了,眼中滿是血絲,恨不得祝石嵐全家十八代身體健康長命百歲。
拖著他的兩個愚人眾也是恨不得打石嵐一頓。
你看看就得了啊!哪有這樣一路跟著的啊!你擱這找樂呢!毑
石嵐很沒道德的跟了一路,客客氣氣的把愚人眾送出了歌德酒店,對方也很客氣的跟他道別。
“我**你*@%@!”
“不遠送了!”
看著那人流出欣慰的淚,石嵐的心情感覺就像在海燈節的早晨穿上了新內褲一樣舒暢。
拍了拍手,他開始沿街溜達。
而就在這時,有事找上門了。
看著眼前氣喘籲籲的空和派蒙,石嵐當機立斷:“打架的事別找我!”毑
咱還沒清淨兩天呢,看到你倆就覺得沒什麼好事。
“不是打架!”一個綠色的身影緊隨其後,“是其他的事需要你的幫助。”
“你是?”石嵐感覺眼前這個人很有印象。
“披風,帽子……絲襪?哦!”石嵐恍然大悟:“風神像上的那個酒鬼!”
那天自己在風神像上躺了一夜,睜開眼就看到了這家夥揚言給自己灌酒,直接就被他嚇醒了。
“不是酒鬼!”那人極力辯解:“是吟遊詩人!叫我溫迪就好。”
說著,溫迪伸出手。毑
石嵐仔細的看了他幾眼,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指尖晃了晃。
溫迪:“……”
派蒙和空忍不住笑出聲。
這種紳士握法明顯是把對方當成了女人。
派蒙叉手調侃:“看不出來嘛,你這麼有禮貌啊石頭人。”
石嵐連連點頭:“是啊是啊,飛鍋巴。”
“啊嘞?飛鍋巴?太過分了!”派蒙跺了幾下空氣,“居然把我當吃的!你果然是大笨蛋!”毑
“笨蛋罵誰?”
派蒙想也沒想直接反駁:“笨蛋罵你!”
空捂住了臉,溫迪也在憋笑。
派蒙茫然:“啊?為什麼都這副表情?”
“好了好了,不要再水文了,我們談正事。”溫迪連忙轉移了話題,對著石嵐開門見山的道:“我們計劃偷天空之琴,需要你的幫助。”
果然夠開門見山,絲毫不拖泥帶水。
石嵐眼前一亮。毑
偷東西?這我在行。
等等,天空之琴?
石嵐臉色一變,正義凜然的道:“我記得天空之琴是西風教會的至寶,這可是違法行為啊……我可要不客氣了哦?”
說著,他直接甩出一根水凝聚而成的絲線將空和溫迪派蒙兩個半人捆了個結實。
然而溫迪隻是屈指一彈絲線,便將其溶解,麵不改色,仍舊是笑嗬嗬的道:
“等一等,先聽完我的話在做決定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