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葉漢清麵對幾人的一番嘲弄,以為忍一忍就算過了。
可現在,這位指揮使還在跟他耍態度。
這要再忍下去,旁邊那些家夥,弄不好又會換個方式來欺負自己。
"這位大人,徐將軍叫我來開會,我喜歡哪兒就坐哪兒。再說了,這裏麵的桌椅板凳,是公用之物,非個人所有。"
"喲!好好給你說話,你還嘚瑟!"
"你是在好好說話嗎?我怎麼一句也沒聽懂呢?"
二人的爭執引來徐俊和另三位指揮使的目光。
本來就有點窩火的徐俊,這下也忍不住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召集這五名地方部隊的負責人開會。
眼前的幾幕,明著就是四位指揮使沒把他這個上級放在眼裏。
這還了得!
"趙正堂,你別仗著官大一級,就在那兒欺負下級。我告訴你,你別惹老子不高興了,小心老子軍法你,你信不?"
"你怎麼又罵人了?"
趙正堂毫不示弱對頂回去。
"老子罵你怎麼啦?嗯,你這種態度,這會還怎麼開?"
旁邊三人見到雙方這氣勢,知道再這樣下去,事情會大了。
錢文軍走到趙正堂身邊,在他的衣角上輕輕扯了幾下,悄聲道:"趙將軍,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你再跟他對著幹,肯定沒有好果子。你想,事情嚴重了,反映到了都司大人知兵部那兒,他們會幫著誰?醒醒吧!好好開會。"
錢文軍的話點醒了趙正堂。
大廳內,一陣沉寂。
徐俊確定,沒人會再鬧騰了。
"嗯!"
一股氣流從徐俊肺裏高速衝擊聲帶後,再從鼻腔裏穿出。
這聲音,響徹在大廳中,令聞者背皮微微發麻。
在官場上,這是上級震懾和警告下屬的一種手段。
"昨天,我們四川三個衛的指揮使和山西,山東、河南等地的衛指揮使到兵部開了會。"
"咱們不是四個衛嗎?怎麼隻有三個衛的指揮使去開會?"
"這……這……"
"還有一個衛的人馬調去修長城去了。怎麼,你們誰還想去?我立刻成全他。"
長城!
誰還不知道那些地方?
那裏一到到了冬天就出奇的冷,跟溫暖的南方比起來,簡直就是南方人的地獄。
況且,那裏又是邊境線,隨時都有可能發生戰爭,一旦發生戰爭,不去打頭陣才怪……
大廳內又靜了下來。
"按照兵部的要求,各地進京的班軍,從明日開始,接受兵部的安排和調遣,開始在這京城內輪番操練,輪番戍守。我們這個衛和方政將軍那個衛,安排的是先行操練。"
八月初,白天還熱,徐俊飲了幾大口水。
"明日卯時,你們帶領各自的手下人馬,到宣武門的校場內集合,聽候我的口令。"
接下來的會議內容,是部隊操練中的一些注意事項和準備工作。
……
今天的不愉快,葉漢清在心中暗暗感謝著徐俊。
沒有他替自己說話,這幾個家夥還會沒完。
散會後,在走出衛所的大廳前,葉漢清沒忘了對徐俊行禮拜謝。
……
葉漢清回到駐地後不久,張蓓玉和李芳芳就找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