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照夏翻身驚坐起。
張斂秋的話如一擊悶雷敲在她心頭。她這才想起,她是晚了一年才去大學報道的!那一年發生了什麼事,她為什麼會晚一年入學?
林照夏翻身坐起,把張斂秋嚇了一跳。
看她呆呆地坐在那裏,伸出一指捅了捅她,“沒事吧?怎麼這個反應?”
林照夏機械地扭頭去看她,“你不說我都把這事給忘了。”擰眉想了又想,“休學的那一年裏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都記不得了?”
“啊?姐們,你休學一年呐!是你,你自己,不是別人!你說你不記得?”
張斂秋覺得她今天受到的驚嚇有點多。要不是還有醫院的兩份鑒定報告擺在那裏,她一定覺得她這姐們受刺激慘了。
林照夏努力回想,還是搖頭。
“真的,我真的不記得那一年發生什麼事了。我隻記得高考才結束,我爸我媽就把林嫣然領了回來,見我爸媽對她噓寒問暖,眼裏隻有她,我當時還挺難過的,然後……”
然後怎麼了?然後她怎麼就比通知書上的晚了一年入學呢?
“你家裏給你辦的病假,你生了什麼病,要休學一年。”
這就成幹兒子了?林照夏笑了笑,跟在她後麵。
“你別管。我好不容易認了一個幹兒子,我還要請客吃飯廣而告之呢。”
張斂秋真是越看他越可愛,捧著他的小臉,啵了一下,把長至親得滿臉通紅,跑到林照夏身邊,把頭埋在她身上。
“可是他沒有身份,上不了學,以後也就不了業,哪都去不了。”林照夏很是惆悵。
林秋山心裏一緊。看來長至的嘴巴很嚴,沒跟七殿下說他和溪兒的關係。但溪兒這樣的奇遇,說了也不一定有人相信。
“那你想怎麼辦?”
張斂秋高興不已。和長至湊在一起,看他手機裏拍的相片。張斂秋是個自來熟,善於調動氣氛,長至立刻就幹媽長幹媽短的叫了,兩人親親熱熱的,像一對親母子。
“幹媽。”長至收到那麼大一個紅包,立刻就改口了。
“我家裏給我辦的病假,我知道。可是我生了什麼病,那一年我一點記憶都沒有。”林照夏拚命地想啊想,可就是沒有半點記憶。
林照夏愣愣地點頭,“你這麼一說,我覺得可能性很大。隻是為什麼我沒有那一年的記憶呢?”
“不必拘束,叫你來,就是問幾個問題,莫緊張。”
兩個好友齊齊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
心裏忍不住琢磨,不知七殿下找他有何事,長至和溪兒那邊的事不知道他知道多少,萬一問起,他又該如何回答。
“哎!好兒子!”
林秋山一臉忐忑地跟在曹厝身後進了大殿。
“嗯,那當然是留在咱們這邊好。”
“免禮,平身。”
揣著一顆惶惶的心進了大殿,“草民見過七殿下。”
張斂秋嘴巴張老大,這麼驚悚的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穿到大齊,然後在那邊遇上個男人,生下了長至才回來的?然後回來後又把那邊的記憶給忘了?”
是說長至的事啊,林秋山鬆了一口氣。
“長至的身份還不好解決啊!”
“怎麼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