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親,並非是清婉不願帶著寧雪結識那些世家小姐,隻是寧雪被遣送回府後,皇後娘娘將清婉叫入宮中好一番訓斥。
皇後娘娘讓清婉轉告爹爹娘親,若是規矩尚未學好,便不要心急出現於人前了,否則無異於是對丞相府的抹黑。”
丞相輕歎了一口氣,伸手再度將蘇清婉扶了起來。
“不必如此,皇後娘娘說的很對,這次是我們心急了些,在蘇寧雪真的明白何為禮儀教養之前,丞相府便不必出了。”
“你今日也勞累了一天,便回房休息去吧。”
蘇清婉了然地點了點頭,對著爹爹娘親行了一禮後便緩緩地退了出去。
也就在她走出去以後,原本坐在次位之上一動不動的丞相夫人這才有了動作,回頭看向了丞相的方向。
“現在又當如何?”
丞相緩緩走到主位之上落了座。
“又當如何?之前我便告訴過你,寧雪尚且隻是學了一個皮毛,現在出去難免會出差錯落人口舌,你偏不聽,說有清婉照拂,你且告訴我,這種情況讓清婉如何照拂?”
丞相夫人自知沒理,但也不願被這般訓斥,皺了皺眉頭道:“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且趕緊想想該如何補救才是上上策。”
“更何況,這又怎能怪我心急,是誰提議將寧雪也培養成清婉那樣?清婉但凡好拿捏半分我能這般心急?”
“自幼被皇後娘娘帶在身側親自教養又同我們並無關係,宮中公主太子又同她情誼深厚,相比之下寧雪才是最好的選擇吧?”
丞相卻是許久並未言語,隻是閉上眼睛坐在主位置上沉思片刻。
“如何補救……”猛然想到些什麼,他抬起了手輕叩了幾聲桌麵。
“寧雪方才不是說,從未說過那首詩是她所作麼?便從此入手吧。”
……
迎著一路上丫鬟奴才們的行禮朝拜,蘇清婉緩緩地走進了自己的主屋之中。
坐在主位直喝了兩杯茶水後她才感覺自己稍稍緩過來了些許。
“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鈺棋妥帖,卻多少有些死板,不似司琴活絡,所以鈺棋便留在府中打理上下事宜,司琴則是跟著她外出。
二人皆是丞相夫人身邊丫鬟所出,司琴是蘭姑姑的孩子,而鈺棋又是由蘭姑姑親自教養著長大,皆是家生子。
她們同她年紀相仿,不過是比她大了一兩歲,彼此之間關係甚好。
說是主仆,倒更像是姐妹一般,幼時她入宮,也是她們二人同她一起的。
蘇清婉自然也是沒什麼好對她們隱瞞的。
“讓司琴同你說吧。”蘇清婉揉了揉自己有些發脹的太陽穴,“我原以為蘇寧雪是個沒腦子的,這不也不是完全沒腦子麼。”
另一邊的司琴將賞花宴之上的前因後果和方才在主屋發生的事情同鈺棋一一道來。
這總歸不是小事,司琴也就沒有像往常那樣跟講故事似的繪聲繪色地去表演了,而是靜靜地闡述。
可越是聽司琴這樣說下去,鈺棋臉上的表情就越發沉重。
“其實小姐,對於這位二小姐,鈺棋多少也是有所耳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