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知曉的。”綰妤露出了一抹苦笑,“當初青樓被屠殺殆盡,多半……也是因為我吧……”
“市麵上不論是迷魂煙還是什麼,功效最多是一個時辰,但從青樓販售出去的,總是會翻一到二倍。
那些同我們一般做這些的,自是能品出貓膩,隻是……老鴇嘴嚴,待我同待其他姐妹一般,沒人懷疑到我身上。”
聞言,蘇清婉不由得微微一怔。
“你不是……青樓花魁?”
綰妤一怔,稍顯苦澀地點了點頭。
“如你所見,我的容貌身材……著實是出眾了些,不過是在人前露了幾麵便被冠上了花魁之名。
但我尚未及笄,老鴇也怕毀了我的體質,便對外宣稱賣藝不賣身,有花魁之名傍身,並不奇怪。
老鴇並未對我有過偏愛,相反總在人前壓榨我,給眾人一種恨我尚未及笄無法賺錢的錯覺。”
她的眼眸微垂,長長的睫毛在月光的照耀中落下一小片陰影。
“我自是知曉老鴇皆是為了我好,若非如此,又怎麼會傾囊相授,隻怕是想培養我成為這青樓的二把手呢……”
蘇清婉並未說話,隻是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拍了拍她的後背。
“過去了的便讓它過去吧,日後你有我,還有大皇子,你乃是丞相府的嫡三小姐,整個丞相府都是你的後盾。”
她明顯地感覺到自己在說完這番話時懷中的人身體微微一僵。
隨即便感覺到心口處染上了幾分濕意。
“小姐,天要亮了……”
一旁的司琴稍顯幾分焦急地催促道。
也顧不得繼續沉浸於這稍顯傷感的氛圍之中,綰妤很是不留情地轉身朝著主殿走去。
似是發覺到她還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便見到綰妤擦著眼淚回過了頭。
“清婉,若是再不去,迷魂煙的時效便要過去了。”
東方的光亮漸漸將黑夜洗滌褪色,蘇清婉深吸一口氣,便朝著主殿走去。
進到內室之時,便看到了倒在床榻一旁呈保護姿態的奶娘。
蘇清婉輕輕抿了抿嘴。
隻怕是綰妤下迷魂煙時,奶娘察覺到了不對勁,所以才會這般焦急地前去護住柔嘉公主。
在司琴的幫助下將昏睡過去的奶娘抬到了一旁後,蘇清婉便乖乖地站在了一側。
靜靜等著司琴接下來的指揮操作。
“綰妤小姐,您大可不必擔憂,此舉隻需要取您一些心頭血引誘母蠱出來即可。”
綰妤一臉無所謂地點了點頭。
“我早就已經不害怕了。”
司琴拿銀針的手微微一僵,深吸了一口氣後繼續道。
“可能會有一些刺痛感,但請綰妤小姐放心,奴婢定然會盡可能地將……”
“沒關係的,你直接操作便好,我……不怕疼。”
站在一旁的蘇清婉看著綰妤這明明是滿含笑意的臉,不知為何忽然升起了幾分心酸。
為何會不害怕呢?
為何會不怕疼呢?
柔嘉公主平日裏磕碰到一下也要哼哼唧唧半天讓人哄。
更不要說十指連心,要用銀針紮入取出心頭血來,怎麼可能會不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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