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糖背上背簍準備上山,剛走到山腳就被春杏叫住“嫂子,你昨天給俺們拿的菜可真是好吃,俺婆婆讓俺問問你是怎麼做的。”春杏想到那個味道,她口水都快饞出來了。

蘇糖昨天將蝗蟲做好了後,分成了三份,一份給趙大山家送過去,一份則是給了春杏,因為在捉蝗蟲的時候,春杏問了蘇糖一嘴,她抓這玩意來幹嘛,蘇糖給她說了,做好了不給她點,蘇糖心中過意不去。

雖然蘇糖給的不少,足足有小半盆,但分到自己手上的就一小碗。沒辦法婆婆和男人才是一家的,自己是外來的,能吃到這東西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這個做法很簡單,你把蝗蟲抓來洗幹淨了,放進油裏炸到它變成金黃色,就可以撈起來,單放點鹽,就能很好吃,但是一定得注意,炸它的時候油一定得多放,不然就不好吃了。”蘇糖不反感春杏,見她誠心問,蘇糖也沒有藏私,全給她說了。

春杏一聽這道菜要用不少的油,她眼中的熱切逐漸退卻,還是算了吧,他家都快窮得揭不開鍋了,婆婆哪會同意自己把油拿出來就這樣霍霍了,她要真敢這樣做,婆婆她不得把自己罵死。

蘇糖見她垂頭喪氣的樣子,猜到是為啥,於是故作輕鬆的說道:“沒事,這種做法費油,我回頭再去你家田裏抓點回去,琢磨一種省油的做法交給你。”

“好,謝謝嫂子,到時候你要去抓的時候,叫上俺,俺可以幫你一起抓。”春杏對著蘇糖露出了大大笑臉,眼光灑在她黝黑的皮膚上,像是給她鍍上了一層金光。

“好,到時候你幫我帶著三個崽崽就負責抓蝗蟲,回家我就負責做。”蘇糖自從當上崽崽們的母親後,全身上下都充斥母性的光輝,看到身高才到自己肩膀的春杏,自然是對她比對別人更有耐心。

兩人邊走邊說,一路上都是歡聲笑語的,到山上發現一處草地後,兩人才沒再講話,專心的打起豬草來。

蘇糖以為就自己手腳麻利,沒想到還是比不過春杏,她沒花半小時就把自己要的豬草打好了,轉頭看到蘇糖還才“慢吞吞”打一小點,索性便幫蘇糖幹了起來。

等蘇糖把麵前那塊“被太陽曬得奄奄”的雜草摘完,準備挪背簍上別的地方,居然沒能搬動,回過頭一看,發現背簍居然是滿的!

她一臉驚訝的看向春杏,錯愕的問道:“這都是你幫我幹的嗎?”

後者滿不在意的回道:“是啊,俺看嫂子你速度太慢了,俺反正沒啥事,隨手就幫你幾把。”

蘇糖聽完,心裏暗道:我滴個乖乖,這哪是隨手的事啊,背簍裏裝的量,差不多能夠後院的雞吃兩三天了,因為最近蝗蟲泛濫,蘇糖每天傍晚都會將它們放到趙大山的地裏,吃吃蝗蟲。

“謝謝你呀春杏,要不是你,我估計我得幹好一會兒,都不一定會打這麼多。”

“沒事,太陽大起來了,咱們快些走吧,俺婆婆不在家,俺還得去燒火煮豬食,給俺男人做飯呢。”

“你婆婆怎麼天天都不在家,她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