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丫跟雲承祿站在門口,將她的話都聽了進去。

“娘……”小丫頭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爹怎麼了?!”

“啊!”何春秀乍一聽見寶丫的聲音,嚇得一個激靈。

抬頭看見寶丫跟雲承祿就跟東廂門口站著,慌亂的抬手抹了一把眼淚:“沒事兒,沒事兒的,你爹會沒事兒的。”

她掩飾的太拙劣,而且現在全家人都擠在屋裏,寶丫饒是小孩子也知道事情大發了。

她攥緊了小手,驀地想起她昨天夢見的酸與。

原來,酸與預示的是這個事。

“春秀,別瞞著孩子了。”趙芝蘭歎了口氣,招手讓寶丫跟雲承祿進屋來,“眼下你還是先說說到底啥情況,咱們好一起想辦法救三郎。”

“嗯。”何春秀點點頭,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又是頭一回遇到自然慌了,如今冷靜下來,才開始給大家回憶當時發生的事情。

“昨兒個我跟三郎正在鋪子做油炸鬼,當時來鋪子吃早飯的客人不少,我忙著準備吃食,三郎就一邊記賬,一邊招待客人。然後就突然有兩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抬著一個昏迷不醒的老人找上門來了。”

“他倆吵著說是他爹吃了我們鋪子的東西,就口吐白沫,昏迷不醒了,鬧著讓我們給個說法。我跟三郎打發了旁的客人,緊著這個事解決。問他們這老人到底是吃了啥,吃的東西可還留著,可他們一問三不知。”

“況且,我跟三郎對這老人也沒甚印象,三郎唬了他們幾句,讓他們別來鬧事,那其中一個就急了,扭頭就去告了官,帶著官差老爺就來抓我們了。我跟三郎百般解釋,那幾個官差也不聽,非要帶我們走。”

“還是碰巧孫大夫帶著容小少爺過來吃早食,幫我們說了不少話,做了擔保,那官差忌憚容家聲名,這才放了我回來,告知家裏,卻是把三郎帶走了。”

何春秀這麼一說,大家其實也都明白了七七八八,這肯定是被人給陷害了。

但就是還不知到底是啥人非要跟她們這開的不大的早食鋪子過不去。

“娘你別急,今天這麼晚了,縣衙老爺也要回家吃飯,爹不會有事的,咱們明天一早就上縣衙去。”

寶丫拍拍何春秀的手背,糯聲安慰她。

“寶丫說的對,這事就算是有人陷害,既是告到了縣衙,那縣老爺就得按著程式來,除非想害咱們那人,連縣老爺都買通了。”趙芝蘭道。

“咱們今兒個晚上先好好想想,到底可能是啥人想害咱們,明兒個要咋跟縣老爺說,別到時候自亂了陣腳。”

“嗯,娘,我知曉了。”何春秀點點頭。

正這時,李榮月突然道:“娘,我想起來,上回咱要開鋪子的時候,那引客來的女老板是不是還親自來過一趟?勸說咱們不要跟朱老板合作。”

“難道是她?!”王彩蓮一驚,“那這婆娘也太歹毒了,當初咱家沒跟她合作,如今看咱們生意好了,她就來搞事?”

“不能吧,咱就這麼小一個早食鋪子,也威脅不到她們引客來的生意啊。”何春秀道。

趙芝蘭緊鎖著眉:“也難說,畢竟人心難測,咱們心裏都先有個防備。”

“好。”幾人都紛紛應下。

時候不早了,大家又你一言我一語的說了會兒自個兒想的對策,就張羅著吃晚飯了。

要打好明天這一仗,就得今兒個先養精蓄銳,保存最充沛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