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丫看著容鶴一臉認真,有點驚訝:“容哥哥,你家是開武館的?”
她還以為,應該是藥鋪一類的。
容鶴點點頭:“是啊,開武館的,京城那家順安鏢局,就是我家的。”
“哦……!”
寶丫瞪大了眼睛,驚歎了一聲,然後問:“容哥哥,鏢局是幹嘛的?”
容鶴:……
“鏢局是專門為人保護財物或人身安全的地方。如果有客人的東西,或者有客人需要保護了,就來找我家。”
“好厲害!”寶丫拍了拍小手,“那咱們快點去吧!”
“嗯!”
他爹娘也已經迫不及待了呢,要不是昨日寶丫睡得早,昨晚爹娘就想過來百草軒看寶丫來著。
兩人走到容府大門口,嚴飛已經趕著馬車停在門外了。
從容府到武館的路程倒是不遠,馬車行了大概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寶丫跟在容鶴身後下了車,就看見一處大院子,門口的匾額上燙金的大字寫著:順安武館。
容鶴解釋:“來我家武館的學生,一般有兩種,一種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到這裏學點東西,找個出路;另一種就是富貴人家的嬌少爺,來學點防身保命的本事。”
“從我家學成的,要是願意留下某份差事,還得參加個比武考核,通過了,就過去順安鏢局幹活。”
容鶴拉著寶丫邁進順安武館的大門,邊走邊給她做介紹。
“謔!哈!”
“嗐!哈!”
院內喊聲震天,寬廣的練武場內,幾十名穿著白色練武校服的少年正在認真的舞著長棍。
而站在最前麵教練台上的,是一名束著高馬尾的年輕女子。
她身姿颯爽,手持一根長棍,正在給這些學生演示身法。
容鶴見了,興奮的朝那女子指了指道:“寶丫,那就是我娘,你二舅母!”
他的聲音有點高了,旁邊有個正在練武的學生便分了神,結果被旁邊的人一腳踢飛了手裏的棍子。
那棍子直朝著容鶴和寶丫他們這邊飛了過來。
“小心!”
耳畔勁風襲過,那台上的女子身形一閃就朝這邊飛掠過來。
寶丫正要甩出腕上的龍須麵格擋,餘光瞥見那女子將手中的長棍朝這邊丟來,便又暗暗收了手。
咣當!
兩根棍子相撞,砸在了旁邊的地上。
“誰的?!”女子柳眉倒豎,臉色陰沉的厲害。
旁邊一個嘴角長了顆痣的少年,蔫頭耷腦的站了出來。
“沈師傅,是我。”
女子眉峰一凜,沉聲道:“加練!腕上力道不足,你現在連你的同門都打不過!”
“是。”少年悶聲應道。
“早上沒吃飯?!”女子一擰眉,喝道。
“是!”少年一個激靈,頓時提高了聲音。
應完,立刻撿起自己的棍子,繼續練了起來。
寶丫站在原地看的有點傻了,她這個二舅母有點凶呐。
一雙小手緊緊捏著容鶴的袖子,寶丫躲在他身後,上下打量著這個臉色陰鷙的女子。
“你就是冉冉?”
女子長出了一口氣之後,頓時變臉,笑盈盈的望著寶丫。
寶丫眨了眨清澈的眸子,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容鶴暗暗戳了戳她的手,小小聲道:“寶丫,我娘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