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寶丫照例天剛亮就起床了。
洗漱後吃了早飯,把小書簍整理好放在樓下小廳,就上山去找南玄習武了。
如今,雲承祿的功夫是突飛猛進,不管是近戰肉搏還是遠戰射箭,都十分厲害。
上次回家,王彩蓮摸著她小兒子練出來的這一身腱子肉,直感歎承祿這回是下了真功夫的,難得的很。
有雲承祿比著,景禎帶著,寶丫也不甘落後,如今她已經把龍須麵耍的很溜了,輕功也又長進了不少。
能平地而起,躍上十幾米的樹梢取物,輕而易舉。
南玄很是滿意,晃著手裏的酒壺,說出了這麼久以來,一直想說卻沒有機會說出口的話。
“小丫頭果然在學武上也是很有天賦的,嗯……和學做美食一樣。”
日頭逐漸高升,寶丫被景禎牽著小手,美滋滋的回味南玄的誇獎。
孤王跟在兩人腳邊,歡快的跑前跑後。
之前被雲月擼禿的毛早就長了出來,又變得飽滿蓬鬆了。
隻不過,如今它對山下的肥水村非常抗拒,送兩人到山腳下就飛快的跑了回去,仿佛會從山下不遠處的田地裏鑽出來什麼可怕的怪物。
“小景哥哥。”
寶丫拉著景禎的手,隨著自己的步子有節奏的晃來晃去:“我們今天能不能早點去鎮上?”
“嗯?”景禎側目看了她一眼。
“想給俞婆婆帶兩隻小兔子過去。”寶丫扯扯自己的小揪揪,不好意思的衝景禎笑了笑。
“那五隻兔子,還活著?”
他微微訝異,還以為早就讓這個小饞貓給吃光了呢。
“嗯,”寶丫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麼,點了點頭,“你要是不想進去,就在外頭等我們一會兒,我們很快就出來。”
“好。”景禎道。
兩人下了山,進了肥水村,淩安的馬車已經停在雲家門口了,車簾掀著,雲月坐在車上,晃蕩著小腿似乎在跟淩安說話。
“讓我猜猜哈,”雲月歪著小腦袋,“你是不是也姓嚴呐?”
淩安:……?
見他沒反應,雲月繼續道:“要不然你怎麼跟嚴飛似的,不說話,臉上也沒表情。你倆肯定是親戚!你叫嚴淩安是不是?”
淩安:???
他確實話很少,但這是在玄天閣多年養成的習慣了。
而且,麵對這麼一個嘰嘰喳喳的小丫頭,他也著實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在寶丫和景禎來了,打破了尷尬。
“四姐姐,等久了吧,咱們出發吧!”寶丫邁著小短腿跑過來。
“不久不久。”見兩人過來,雲月擺擺手,起身回了馬車上。
到了近前,景禎先是把寶丫抱上車去,自己隨後也上了車。
車簾放下,淩安一甩小鞭子,黑色的高頭大馬就嘚嘚嘚的跑了起來。
車廂裏,雲月還在琢磨剛才的事情,戳了戳寶丫的小胳膊:“寶丫,你說他們當護衛的,是不是都不愛說話啊?”
“嚴飛就整天板著一張棺材臉,不說話杵在一旁的時候,經常被人忽略。”
她說著,伸出小手指了指前麵趕車的淩安,然後壓低了些聲音:“他也是。”
坐在寶丫旁邊的景禎下意識扯了扯嘴角,他最近好像沒有總板著臉了,連南玄都說他身上好像沾了些“煙火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