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人,去把那些親兵的鞋子都給脫了。”

顧桓:?

雖有疑惑,卻還是照做了,畢竟他現在是長公主手下的人。

陸乘荊懵了一瞬,“淩......長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

“好啊。”晏辭猛地拔劍抵在他的脖子上,緋唇輕挑,“那就殺。”

陸乘荊一秒認慫,連忙收聲。

不一會兒,眾人便見地上捆著的一地的人全都光著腳丫子,忍不住捂嘴發笑。

畢竟這場麵實在是滑稽可笑,好像有沒有證據,都不重要了。

“南涼之人,喜愛穿木屐。”

淩願欣得意地勾了勾嘴角,“大頤中原人的腳,五指並攏,而南涼人的腳趾,在大腳趾和其他四個腳趾之間往往會有一條很大很開的縫隙。”

眾人的好奇心被迅速吊起,因而也不管事情的真實性,紛紛打量起了那些親兵的腳趾——

果真有不少人的大腳趾和其他四個都是分開來的!

“好像還真是誒......”

圍觀的大臣們議論紛紛,甚至還想脫鞋看看自己的腳。

“陸大將軍。”

淩願欣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陸乘荊,“敢問你的親兵,怎會有這麼多的涼國人啊?”

陸乘荊頓時語塞,麵容僵如石雕,好一會兒才辯解道,“長公主,您這理由未免太牽強了些,本將軍......”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含元殿外,竟忽然敲起了喪鍾!

“報——不好了!”

一位含元殿外值守的禁軍匆匆騎馬趕來淩燁承麵前跪下,“太上皇,他......他駕崩了!!”

群臣聞聲,紛紛驚慌地朝含元殿的方向跪了下來,裝模作樣地哭。

畢竟這是傳統禮節,先皇駕崩,不論哭不哭得出來,做臣子的都必須要哭。

唯有淩燁承是真的大驚失色,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父皇他......他是怎麼殯天的?”

那位禁軍連忙按照晏辭的指示,支支吾吾地說道:“回陛下,是陸、陸......”

話沒說完,但其意味已經不言而喻。

陸乘荊:?

淩燁承悲痛地哀嚎了片刻,紅著眼睛,裏麵分明湧動著怒火。

他猝然指著陸乘荊的鼻子:

“傳朕的旨意,不論陸乘荊是否謀反,此次宮變用意為何......但他都害死了太上皇!按照大頤律法,陸家滿門押入天牢,誅九族,三日後滿門處斬!”

“陛下!臣冤枉啊!”陸乘荊高聲呐喊。

奈何事實擺在眼前,這一回諸位大臣就算再怎麼想保住陸乘荊,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不一會兒,顧桓和禁軍便將陸乘荊等人一並押走,淩燁承也因為傷神過度讓宮人扶回紫宸殿了。

這下,眾人便將焦灼的目光齊刷刷地投向了晏辭和淩願欣。

晏辭知道眾人想要問什麼,正思酌著怎麼應對時,忽然聽見他的小公主細聲囁嚅起來,“父皇......我沒有父皇了......”

她麵色稍有蒼白,抬手捂著腦袋,清淚從桃花眸釀出些許,“我好難受。”

晏辭頓感不妙,然而下一瞬,就見她這麼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

“願願!”

晏辭眼疾手快將她接在懷中,隻覺得心髒被人驀地揪緊——

怎麼會這樣......她明明已經不在意淩無徽了啊。

男人的眼眸不自覺漾起偏執的紅意,想起她腹中還有剛懷上的孩兒,一遍又一遍地在心裏祈禱著:

願願,你千萬不能有事......

他猝然把腰間裝了平安符的錦囊卸下,塞進她的手中,抱著女孩迅速離去,“都給本官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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