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這般珍貴的衣料,我們夫妻正好拿去做一對同款式的狐裘,不是更好嗎?”

“再說了,小孩子長得可快了,沒穿幾日就不能穿了,可不能糟蹋了舅舅給的這麼好的料子呀~”

少女蔥削般的手指,慢撚著撫上了晏辭胸前的衣襟,“這麼久了,我們都還沒有一件同款式的衣裳呢。”

被賜居韻陽宮以後,她身上穿的華服衣飾,除了尚服局按月供給的,都是晏辭另外請工匠繡娘做出來的。

晏辭成天就隻顧著給她做衣裳,他自己卻沒幾件新的,淩願欣都快記下他每天穿的那幾套衣裳了。

“是,倒是臣疏忽了。”

晏辭用已經烤溫暖了的手,捉著她那不安分的手指,哼笑著強勢挪開。

近來她有孕的月份大了,懷胎一共九到十個月,期間那勉強能讓他嚐到小公主的月份也已經結束了......

可他的小公主偏偏像個狐狸精似的,仗著他不能拿她怎樣,總是不怕惹事地對他上下其手。

晏辭重重地低下頭,薄唇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狠狠碾了幾下,“願願,不要調皮。”

淩願欣嚅了嚅唇,嘴上說是“知道了”。

結果一雙桃花眼更顯楚楚可憐,顧盼生輝地望著他,恨不得直接把他魂兒都給勾走了......

晏辭心一橫,好不容易才願意鬆開一點的手,這會兒又再度把被窩裏的人兒給摟緊。

“都不怕讓臣給親哭了?”

他語氣微凝,倏然將唇瓣落去了她細長的脖頸上,一寸寸輾轉遊移。

緊張窸窣的呼吸聲徐徐鑽入他的耳窩,霧氣噴灑在他豎起的發冠上,一片片紫紅旖旎的痕跡烙印在少女天鵝似的頸項間......

極致的曖昧感充斥著兩人心窩,不及炭火,勝似炭火。

男人終於難捱地起了身,心底再度發誓:

等她生完這一胎、身子恢複之後,他一定一定一定要服用避子丸。

“既然願願喜歡,臣再去命人做幾套同樣款式的衣裳。”

他憐愛地在那片痕跡上輕輕撫摸,嚐試委婉地支開話題,“不論春夏秋冬的,都為我們二人多做些。”

淩願欣慵懶地扭了扭脖子,笑眯眯地彎起了方才被親得洇出淚花的眸子。

畢竟沒有小姑娘會跟好看的衣服過不去。

她的阿辭,也要有新衣服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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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淩燁承在麟德殿中辦設家宴,宴請虞太後和韻陽長公主赴宴。

晏辭不放心她就這麼挺著小肚子乘車過去,便主動提出:

“臣當陪著願願,一起前往麟德殿。”

淩願欣巧笑嫣然挽上他的手,“阿辭不光要和我一起前往,而且也要陪我一起赴宴呀。”

“臣不可。”晏辭怔了一下,“駙馬是外戚,又豈有去陛下家宴的道理?”

“囉嗦。”

有孕將近七個月的小公主,脾氣大了點。

此刻她黛眉微蹙,撅著小嘴,“你是不是我的夫君?是不是我的家人?”

晏辭頷首,“是,話雖如此,但......”

“是就跟我一起去。”淩願欣仰起下巴輕哼著。

粉唇輕抿,像是在誘惑著他去親一口。

男人斂了斂眸子,虔誠地吻了下來,輕聲呢喃,“多謝殿下。”

她在哪裏,哪裏便是他的家。

記憶中,上回參加家宴時,他還是鄢國的五皇子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