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心生幾分異樣,“所以願願認為珍知樓的掌櫃,就是母妃?”
“阿辭,你平心而論。”她坦然問,“以母妃的手藝,在這菜式貧瘠的南蠻之地立於各大酒樓之首,究竟行不行?”
“綽綽有餘。”
男人的口吻帶了些篤定,“隻是檔案記載,母妃當年是抱病離宮,應該是做不了事情才對......”
就憑宮裏這個水深火熱、吃人不吐骨頭的惡劣環境,像晏容這種遲遲沒能離宮的宮女,定是要沒了利用價值才有機會被放走。
“但現在看來,我們不論如何,都有必要在珍知樓開張那天過去看看了。再說了,阿辭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淩願欣伸出細指戳了戳他的臉頰,“如果酒樓的口碑這麼好,為什麼掌櫃不選擇早一些來舊都開分店,非要在涼國滅亡之後才來?”
晏辭意會,微微張口,“也許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想讓京中的權貴認出來?”
“溫離。”淩願欣嬌俏軟笑。
溫離應聲,“屬下在。”
“去派人盯著珍知樓,什麼時候開張了,就提醒本宮和首輔即刻前往。”
“是。”
與此同時,晏辭也沒有將完全希望放在珍知樓的掌櫃身上。
他同樣委托了當地太守翻看戶籍,查找有沒有晏容落戶的線索。
時光就這麼在帶了些複雜情緒的期盼中,度過了三天。
......
“長公主,大人,珍知樓終於開業了!”
這一天將近午時,溫離興衝衝地趕來府邸,還自覺邀功道:
“在開業那一刻,屬下就進去預訂了包間,縱使現在人滿為患,公主和大人都可以直接進去就坐用膳啦!”
淩願欣輕笑,“縱使你不預訂,哪怕人滿為患,本宮也可以直接進去就坐。”
溫離愣了一下,好像也是哦。
這大頤的天底下,除了當朝陛下太後,誰敢跟他這兩個主子搶包間啊?
盡管如此,淩願欣還是抓了一把金瓜子送給他:
“做得不錯,該賞啊。”
溫離麵露喜色,“謝公主!”
晏辭今日的心情莫名歡愉,見狀,他一摟腰肢將小公主抱上了馬車,“願願又在收買人心。”
“我收買人心怎麼啦?”
淩願欣理直氣壯地鼓著腮幫子,“難道我平日裏,還少收買你的份兒了?”
說著她便仰起腦袋,往男人削薄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下。
晏辭心肝微顫,眼中被柔情填滿,俯身回應她:
“那以後,願願還要再多收買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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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珍知樓的時候,已經到了飯點。
珍知樓的生意異常火爆,門口站著的小二正在忙碌著招呼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