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主子是神醫穀的穀主,我們這次來到京城,是受了陛下的邀請,自然有特殊的權利。”
路遙戴著麵紗,馬夫看不出她的容貌,自然也是認不出她的身份的。
他從腰間拿出錢袋,隨意的掏出幾個碎銀扔在路遙的方向,態度倨傲又不屑:“不過就是受了點驚嚇而已,連傷都沒有,這些銀兩給你們就當是賠償了,下次別再這麼沒眼力見。”
路遙:“……”拳頭硬了。
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後,除了必要要走的劇情外,很少用公主的這個身份壓人。
但是現在,既然有人想要用別的身份來壓她,她自然沒有躺平任嘲的道理。
“看你叫的這麼厲害,我以為是什麼尊貴的身份呢,原來不過是一個看門狗而已。就算是皇上在我的麵前,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亂吠!”
路遙漫不經心的撫弄著指尖,像是連看都懶得看那個馬夫一眼,將鄙夷輕慢的態度發揮到了極致。
“風睿,”她輕垂眼眸,語氣懶散又不屑道:“謀害公主,該當何罪?”
“回殿下,當街謀害公主、侮辱皇族,自然是死罪!”
“嗯,”路遙點了點頭:“那便派人將他押入大牢吧。”
那馬夫在聽到路遙的身份的時候,臉色便變了,長公主狠毒暴戾的性格是出了名的,若是落到了她的手中……
馬夫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
“主子……”
在風睿上前要拿下他的時候,馬夫更是臉色慘白,慌張的轉頭看向車廂。
“可以在鬧市使用馬車是得了陛下的允許,算不得罪。至於侮辱皇族,公主殿下又沒有說明身份,不知者無罪,更加談不上有什麼罪行了。說什麼謀害公主的話,我們既不知姑娘是公主,亦沒有發生什麼實質性的傷害,怎麼就成了死罪了?”
車簾並未掀開,但是卻從車廂裏傳出略有些低沉的聲音。
他語氣清淡,並未有半分著急或是卑微的姿態,甚至能聽出那語氣中的些微不滿。
聽到車廂裏主子的聲音,馬夫原本驚慌的神態瞬間消失,高高在上的梗著脖子,又恢複了原本的倨傲來。
他的主子是有名的神醫,這世間無人敢得罪他,因為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王孫貴族,都無法保證自己不生病,所以那下人的態度自然也就傲慢無禮了起來。
路遙沉默了一會兒,不知道為何,她覺得男子的聲音有幾分熟悉。
於是,他並未對上男子的話,而是開口詢問了一句:“你的聲音有些熟悉,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車廂內沉默了一會兒,那人還未開口說話,馬夫便已經滿臉不耐,隱忍著憤怒道:“傳聞長公主殿下荒淫無道,好色成性,卻未曾想到竟連我主子都敢這般調戲。主子他是陛下的貴客,公主殿下這般調戲,就不怕讓陛下難做嗎?”
路遙想要解釋一下自己,當真是覺得那人的聲音有些耳熟,才說了這樣的話來。
轉念一想,卻又覺得沒有必要,無論她是否見過那個男子,其實都沒有什麼理由去問尋的。
見過又如何,未曾見過又如何,反正她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這本來就是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算了,今日本公主心情好,不與你們計較,但若是下次看到你們當街縱馬的話,不管你們是皇弟的貴客,還是什麼神醫穀的神醫,本宮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