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上,因為都是室外球類活動的緣故,不同班級間難免會遇到。
賀之洲一眼就在人群中發現了白甜茶。
不是他刻意去尋找,女孩周圍幾裏沒有一個人願意靠近,大家仿佛都默契般的把她排斥在外。
女孩就這樣孤零零的站在那裏,無人作陪,看得他莫名替她感到心疼。
賀之洲將手裏的籃球扔給一旁的小弟,疾行幾步,來到甜茶跟前。
“小白同學要不要和我一起打羽毛球?”賀之洲將順來的球拍隨意的搭在肩膀上,所站立的位置恰好為女孩擋住午後刺眼的陽光。
“正好我缺一個球伴,不知道小白同學願意和我一起玩嗎?”
甜茶被這麼一雙濕漉漉的桃花眼直勾勾的望著,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錯開目光,糾結了半晌才遲疑著開口,“願意的!可是我…不太會玩的。”
原身一個富家女天天過著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一直嬌養在家中,很少進行體育活動。
更別提她一個茶花成精的妖物了,根本就對這些所謂的球類一竅不通好嗎!
“沒關係!有我在呢,我可以教你。”
賀之洲不在意的抓了抓頭發,等真正和甜茶進行對打,他這才明白女孩所說的"玩的不太好"是什麼概念。
看著眼前因頻頻接不住球而鬱悶到跺腳的甜茶,賀之洲不禁啞然失笑。
還蠻可愛的…
“你這個人!你吵笑我!”
甜茶的小脾氣刷一下子就上來了,直接將球拍扔到地上,氣鼓鼓的叉著手手,清澈的丹鳳眼裏寫滿了控訴。
別以為憋著嗓子笑,她就聽不見!
不就是欺負她不會打羽毛球嗎!可惡!
“噗…我可沒有!”賀之洲再也忍不住的笑出聲來,“是小白同學太可愛了哈哈!”
眼見女孩真的要生氣,賀之洲趕忙服軟,“啊我錯了小白同學!我不應該笑你的!作為賠罪,請你喝杯奶茶怎麼樣?”
昔日吊兒郎當的校霸,此刻竟這般小心翼翼的討好著,校園裏名聲最臭的白甜茶。
這樣玄幻的場麵,讓一旁看似在認真打球,實則時刻注意著兩人情況的同學們不由得大跌眼鏡。
但礙於賀之洲滿是警告的狠戾眼神,在場的同學們隻能當做什麼也沒看到,一個個心不在焉的繼續打起球來。
而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阮白跟陳明的眼中。
這些日子,阮白私下裏一直忙於收集校園欺淩的證據,那些網暴過白甜茶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要為她的小太陽,也為她自己,搏取一方澄澈而又幹淨的天空。
而至於陳明,在白甜茶結束她那張揚的追求後,又變回了那副安安靜靜的模樣。
自打上次不歡而散,陳明再也感受不到甜茶對他的那份熱烈,取而代之的是無言的冷漠。
他好像被徹底拋棄了…
陳明對心底升起的這抹認知感到迷茫又無助。
原來真的有愛,來的也快,去的也快。
在看到賀之洲與白甜茶走得那麼近,他恨不得立刻上去阻攔,可又找不到阻攔理由。
他算什麼呢?
以毫無存在感的同桌為名義?
還是,
一個早早被人厭棄的玩物?
阮白與陳明心中的萬千思緒,旁人也無從知曉了。
、,。、,。、,。
毫無意外可言,甜茶最終還是沒能學會打羽毛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