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的莊園中,新落成的訓練場裏。
高大的白人壯漢跟路明非纏鬥在一起。
從外形來看,這場戰鬥很不公平。
壯漢的身高超過了一米九,身上穿戴著完整的護具,而路明非除了戴著手套以外,隻穿了一身好像是要去春日郊遊的輕便衣服。
但實際上每次壯漢的拳頭每次落在路明非身上,都好像砸在一尊鐵鑄的塑像上,路明非紋絲不動,而路明非隨手砸在壯漢的護具上,壯漢都會晃動身體,齜牙咧嘴。
片刻之後,壯漢猛地後撤,退出戰圈,喘著粗氣擺手:“停停停,我不行了。”
路明非在壯漢身前停下,呼吸勻稱悠長,像是剛剛做完遊泳前的熱身運動。
等壯漢喘勻了氣,路明非遞給他一塊毛巾,擦擦滿身滿頭的大汗。
“你的進步實在可怕,照這個速度下去,我估計一周之後我就沒東西能教你了。”壯漢的語氣中難掩驚歎。
他叫威利·林奇,是路明非請來的保鏢兼教練,是海豹突擊隊退役的精銳,被路明非請來教他格鬥和槍法。
距離路明非回到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兩天。
這兩天托尼似乎有點忙,而路明非剩下的穿越之力也還算充沛,還能在這個世界逗留不少日子,所以他就沒急著去打擾托尼。
這兩天他除了跟著托尼找來的老師們上學外,就是一直在跟著保鏢威利學習格鬥,進步倒是神速,但威利終究隻是個健壯的普通人,就算穿滿護具,北極熊體格的路明非和他對練時也必須束手束腳,小心翼翼,因此打得很不痛快。
“靶場昨晚竣工,從今天開始,我們可以練習射擊了,”威利對自家老板問道,“您要現在體驗一下?還是明天?”
“現在!”路明非眼前一亮。
槍和車是男人的浪漫,就算是路明非也不例外。
“有積極的心態是好事,不過我得提醒您,雖然您在格鬥方麵進步神速,但射擊其實沒多少可教的東西,全憑長時間的練習來養成手感,”威利笑道,“所以如果待會的嚐試不理想,您也不用喪氣,這是很正常的。”
半小時後。
路明非站在靶場前,舉著手裏的柯爾特M2000,連續扣動扳機,在兩秒鍾之內就清空了彈夾,噴吐焰光的槍口幾乎沒有絲毫晃動。
遠處的立牌上,黑色的人形剪影胸口畫著標靶,每一槍都正中十環。
一旁的威利目瞪口呆。
……
傍晚。
“看來我在射擊方麵還蠻有天分的嘛。”
路明非結束了今天的訓練,衝了個冷水澡,正要出去飆個車放鬆一下,電話卻突然響起。
來電顯示是托尼。
“喂?托尼?”路明非接通電話,“你忙完了?”
“我有很緊急的事找你,準備一下,”托尼道,“我已經坐著直升機在路上了。”
路明非一愣:“什麼事這麼急?”
“電話裏說不清,你先準備一下吧,”托尼道,“穿輕便的衣服,我給你帶了鋼鐵戰衣來。”
“我靠!”路明非頓時一驚,“什麼事要穿戰衣?危不危險啊?”
“不危險我給你帶什麼戰衣?”托尼吐槽道。
路明非:……
你說得好他娘的有道理啊!
……
配色騷包的金色西科斯基S-92停在路明非家的草坪上,艙門打開。
穿了一身高彈力纖維的衣服,路明非大步走進直升機中。
“為什麼不落在停機坪?這下我家的草坪估計要重修了。”路明非坐到托尼身邊抱怨道。
同時他也有些驚訝,托尼竟然在直升機裏就提前穿好了鋼鐵戰衣,隻打開麵罩露出臉來——看來接下來他們要麵對的東西,托尼非常重視啊。
“事情緊急,沒空找停機坪了。”托尼坦然道。
“你確定不是在報複我那天晚上的事?”路明非問道。
他指的是前兩天他撞破托尼好事的那次。
“沒有啊,我怎麼可能會報複呢?”托尼一臉誠懇,“我這個人最不記仇了。”
嗬……
跟托尼相處了這麼久,他記不記仇路明非還不知道?
這貨心眼子比女人都小,睚眥必報的好吧!
但畢竟是自己理虧,路明非也不敢戳破托尼,轉移話題道:“到底是什麼事要你來找我,而且還得穿鋼鐵戰衣。”
“我本來是想跟你探討一下你的世界,根據你昨天發給我的關於你的世界的情況,我有了一些新的想法和猜測,不過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些恐怕要之後再說了,我們得先解決眼前的問題,”托尼指著機艙後方中間的一個平台道,“你先去把你的鋼鐵戰衣換上吧,接下來我要講的東西,你最好戴上頭盔,配著視頻看。”
機艙本身還算寬敞,所以被托尼加裝了一個能輔助使用者穿上鋼鐵戰衣的裝置,現在他把路明非的鋼鐵戰衣帶上來了,直接就能使用。
路明非站在圓形金屬中央,幾隻機械臂或拿著鋼鐵戰衣的部件,或舉著工具,短短幾十秒就在路明非周身組裝出了完整的鋼鐵戰衣。
路明非的戰衣和托尼的在外觀形狀上差不多,隻是邊角相對更加淩厲一點,沒有那麼圓潤,而且塗裝配色是銀黑相間。
托尼最開始給路明非的戰衣塗裝是極為騷包的紫金色,看起來更像是羅馬或者法國貴婦愛用的顏色。
後來在路明非的抵死不從之下,托尼才不得不把他的戰衣改成銀色為主體並綴以黑色的塗裝。
路明非穿著鋼鐵戰衣走到托尼身邊坐下,雖然之前已經試穿過,但還是感覺頗為新奇。
“戴上麵罩吧。”托尼道。
戰衣麵罩扣上,路明非有些新奇的打量著自己眼前的視野,能夠幾乎毫無阻礙地看到外麵,但視野邊緣又漂浮著一些藍色的程序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