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爺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驚到,也顧不上眼前等待著自己回答的娘親,匆匆起身作揖:"娘親,兒還有要事處理,至於九娘和阿仙的事,我自會在之後的時間裏給您答複。"
他起身就要回到書房,他連忙研墨執筆,把所有的事情打算報告給遠在京州的聖上,或許,可以歪打正著。
可是涼州距離荊州距離非常的遠,雖然名為毗鄰之地,但中間隔了條護城河,靠人力難飛速傳遞過去。
他也隻能把信密封好,讓侍衛遞給驛站,通過快馬加鞭的形式寄到京中皇城根兒下。
當日宮中貴人失蹤的具體消息其實他聽到的並不多,因此算不算確定九娘就是真的—失蹤許久的越太妃,下定論還為時尚早。
但具體算起來,到底有著七分的可信度和確定性,可以要可以搏一搏,試一試。
萬一真的是,這便是侯府晉升的好時機。
侯府與世子爺顯然也並沒有意識到裴宴禮已然來到了涼州探查失蹤的真相。
兩方一來一往,正好錯過了這一段絕佳的好時候,等信千裏迢迢到了京州,卻知天子不在京州,再輾轉回到涼州的時候,已經過了半月的時間有餘。
在涼州探查畫像之人的期間裏,裴宴禮安排了郡守交待下去,讓侍衛們絕不能停歇,必須親力親為的到各個村莊城鎮上詢問有無見到尋人啟事上的女子,可如此細致的暗地搜查,結果卻是——他們這麼多人全都是一無所獲。
裴宴禮料事如神,貴為天子,卻不知道從前往胡家村的侍衛怕自己受到懲罰,並未說出畫像有染詢問無果的事情,而是支支吾吾的說著自己已經完成了任務,因此錯過了一處的地方,就全然把真相悄悄的落下了。
自從世子有了這個驚世駭俗的猜想之後,他也不顧侯夫人的多番詢問,而是偷偷和世子夫人說了此事,兩人都十分震驚,因此暗地裏也安排了嬤嬤一定要多觀察九娘的行蹤。
其實對九娘的容貌他倒不算十分可疑,畢竟絕色美人出自普通百姓家庭的也算常見,隻是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堂堂的貴太妃要自己淪落到這裏還要去做侯府小姐的卑賤乳母。
在他的思維和邏輯裏,哪怕是被人追殺再回到皇宮中,也會比在這裏屈居的做一個沒必要的乳母受委屈強。
一個曾經做過貴妃的人,真的願意屈尊留在侯府做一個乳母嗎?除非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女兒。
可是皇上並非無情,也想尋找到兩人的蹤跡,要是帶著孩子回去,飛黃騰達豈不是更好?
因此嬤嬤剛有點兒的邏輯,立馬又斷了,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嬤嬤也在近處好幾夜觀察了九娘,可她觀察著觀察著,卻發現除了喂阿仙吃了奶之後,還有什麼其他事能做的。
比如便是日常做清潔消毒之外,再進行倒賣。
除此之外,她就是和紅兒常常聊天,或者是聊起了二爺時常鼓勵紅兒去探望二爺。
沒查探就不要緊,一查竟然發現九娘身上沒有什麼異常,有異常的卻是二爺。
世子聽了默默無奈,他竟然才發現了自己的親弟弟竟然對九娘有了異常的心思。
話說回來,發現這個事情的時候,是媽媽正好吃了上午飯去安排九娘喂奶,順便觀察她做了什麼事情。
誰料嬤嬤卻見了小廝鬼鬼祟祟的在別院外,手裏似乎還拿著些東西,他連忙側身看了小廝一眼。
嬤嬤還以為是小廝和裏頭的丫鬟有意思,互相勾結。
要知道在侯府裏雖然主子們十分溫和,但是規矩也是嚴謹的,不準私相授受,也不準忽悠主子安排的是,若是丫鬟有了身孕事情鬧大了,對主子們的名譽不也不好。
況且嬤嬤還以為是小廝是和裏麵的丫鬟還有所勾搭,語言之間也是十分的嚴厲,隻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小廝竟然也委屈的撓了撓自己的頭,委屈說道:"嬤嬤你別怪我,我是我家二爺派我來詢問事件的。"
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