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趙通判賣女求榮和王應聊得火熱,王同知和張知府對視一眼,給身旁兩個美人兒使了個眼色,“去,好好服侍王大人!”
“王大人,奴仰慕您久矣……”
“王大人,奴名梅姬,不知有沒有這個榮幸敬您一杯。”
……
王應和趙典身邊一下子圍滿了美人,兩人左擁右抱,眼前還有美人豔舞,好不快活。王同知、趙知府兩人悄悄出了雅間,隔著門都還能聽見裏頭的靡靡之音。
“趙典此人慣會鑽營,分明是他將咱們拉下水,如今竟然想賣女求榮甩開咱們上王應的船!那王應可是個四十歲的老頭子了,虧他也舍得!”王同知鐵青著臉,一番話說得咬牙切齒。
張知府看著樓下堂座迎來送往的熱鬧場麵,放在木圍欄上的雙手青筋暴起,冷笑,“上船?你說這船若是漏水了人還能上去嗎?”
“大人是說……”
張知府偏頭衝王同知耳語,王同知聽完重重的點頭,“大人放心,此事咱們交給趙典手下的人去幹!貢院牆上貼的早在放榜當日就被那群刁民撕了,如今隻要將貢院裏的存檔毀了,那就是死無對證。屆時趙典就是首罪,咱們頂多落下一個看管不言的罪名。”
“做得幹淨點。”
“是!”
月上中天,張知府三人恭敬的將王應送至酒樓門口,王應醉熏熏的左手摟了一個麵容姣好的揚州瘦馬,右手拉著渾身透著抗拒的趙姑娘就要上馬車。
趙姑娘眼含熱淚,扭頭看向趙典,“父親,父親,女兒不願……”
趙典陰沉沉的看她一眼,臉上掛著慈和的笑意,“暖暖乖,王大人的妾室旁人想當還當不上呢!想想你母親,隻有你答應了,她才能保住她那條賤命。”
趙暖暖咬唇,“我……我……”
趙暖暖精神恍惚之際,王應的嘴已經湊了過來,“美人兒,來給爺親親。”
口臭、酒味一齊襲來,趙暖暖幾欲作嘔,抬手想要掙紮,趙典卻死死按住了她的肩膀,冷聲道,“好好伺候王大人,你母親還等著活命呢!”
趙暖暖閉了閉眼,淚水如滾珠般落下,王應終於得手一親芳澤,她認命了。
那揚州瘦馬不甘其後,手撫著王應的胸口,嗲著聲音道,“爺——,今夜奴伺候你吧!”
總算送走了王應,張知府、王同知同時鬆了口氣。趙典卻是心情大好,用一個可有可無的女兒做砝碼換取仕途,還搭上了王應,這筆買賣不虧。
“如何?二位大人,有小女在,王大人必會對趙某人網開一麵,看在這麼多年交情的份上,改日趙某人也替兩位在王大人麵前美言兩句?”
看著趙典那副得意洋洋的小人嘴臉,張知府繃著臉,冷聲道,“不必了!天色不早本官也要回府了。”
王同知衝趙典點點頭,跟在張知府後頭走了。
趙典看著兩人的馬車離去,臉上的笑意也沒了,神色陰狠,“呸!叫你們平日看不起趙爺我,趕明兒通通叫你們下大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