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汐還沒說什麼,四喜已經氣得七竊生煙,“這,馮姨娘好歹毒的心思,咱們哥兒這般小的年歲,她也舍得下毒謀害!”
二喬傻乎乎的問了一句,“可馮姨娘與咱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為何要害咱們哥兒?”
“啪”
二喬捂著後腦勺往後看,正對上蓮嬤嬤嫌棄的眼神,“真可憐,小小年紀竟是個傻子!誰同你說這後宅爭鬥隻有結了仇才會害人?就憑咱們太太是正室,如今又誕下了嫡長子,又有老爺的寵愛,隻這些就夠底下的林姨娘、馮姨娘發瘋了!”
二喬眨巴著眼睛,還是不懂,可她會截住蓮嬤嬤的話頭,“還好今日哥兒還不曾抱到這屋裏來,否則……”
蓮嬤嬤果然沒再說她了,“太太,雖說‘百病生’於大人無用,奴婢卻覺得咱們還是將這屋裏的擺設和身上的衣裳都換了吧!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不仔細沾上一星半點,可就……。”
吳汐點頭,“換,都換了!洪升家的,你再仔細查訪一番,下藥一事瞧著是馮姨娘所為,但也要防止借刀殺人,若是弄錯了人,日後咱們怕也不得安寧。”
洪升家的束手應了,又問,“太太,如今正值年節,各處來往的人都多,這抹額又是二姑娘從府裏帶出來的,其中不知經了多少人的手,咱們又在莊子上,怕是不好查。恐怕要等一些時日了。”
吳汐點頭,看著枕頭邊的布老虎,語氣發狠,“將咱們手底下的人都用起來,既然有人不想活,咱們也沒必要給他們留生路了。”
“是。”
……
第二日一早,吳汐才洗漱用了飯,江嶼就來了。
他動作自然的從乳母手中抱過旻哥兒,一邊給旻哥兒拍奶嗝,一邊問吳汐,“夫人,咱們年宴就擺在這屋裏吧?為夫和芸姐兒過來陪著夫人用團年飯。”
吳汐如今聽著江芸的名字,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夫君莫要顧慮我,我一個人用好著呢!再說了,我如今坐著月子,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也不好叫芸姐兒瞧見,她好容易來一趟,我吩咐人給夫君和芸姐兒在正廳裏擺一席吧,我屋裏小幾太小了,擺一人的飯食正好,若是都在我屋裏來用團年飯,怕是怎麼也不夠的。”
吳汐的話有理有據,江嶼隻能點頭“那便聽夫人的吧。隻是大年節的,隻咱們父女兩個到底冷清了。另,夫人可有想用的菜?為夫明日吩咐灶房給夫人做。”
吳汐搖頭,“坐月子呢!吃的就是要清淡滋補,旁的再好吃也吃不了。夫君帶著芸姐兒好好用飯吧!”
江嶼給旻哥兒拍了奶嗝,就小心的將繈褓放到吳汐枕邊,臉上掛著柔和的笑意,“這孩子還真真是一天一個樣。”
吳汐偏頭看著孩子,溫聲道,“是呀!小人兒吃喝不愁,又沒有煩心事,自然長得快。”
江嶼蹲下身子,看著繈褓裏的兒子,逗弄道,“長得快好啊!等我兒長大了,為父就親自給你啟蒙,教你識字、明理,教你君子六藝。”
話音剛落,旻哥兒就放聲大哭起來,“哇,哇——”
江嶼有些愣神,繼而手足無措的哄道,“兒啊!你莫哭啊!父親也是為了你好,乖,莫哭了……”
吳汐本就產後虛弱,如今被這哭聲吵得眉頭緊皺,“想是尿了,夫君快別逗了,叫乳母抱下去給旻哥兒收拾一下吧!”
站在一側的乳母趕忙上前,將旻哥兒抱起來查看,果真是尿了,當即就匆匆的抱著繈褓下去了,這般小的孩子若是尿了不及時時用熱水洗屁股,屁股是要紅的,可耽誤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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