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徐家修道的大老爺徐鏡自然是早早就回來了,隻是齊瑾來之前他就借口要給二弟尋一塊風水寶地躲了出去。
徐家如今最需要做的就是韜光養晦,那是他二弟的命和父親日後都要頂著中風的名頭換來的。所以,若是有人以為他隻是個潛心修道、不通庶物的道士,他自然要裝下去。徐氏一族,日後就在他手上了。
娘家發生了這般大事,還在養傷的徐側妃自然也得知了,她頭一回向成王妃盧氏低了頭,派身邊的碧草去主院求見盧氏。盧氏念在徐側妃入府還算安分的份上,向成王進言,放她回徐家看看。
徐側妃是被人抬著回徐家的,徐大老爺徐鏡和徐賀氏抽空見了她。不知道兩口子關起門同她說了什麼,亦或是她自己看見滿門縞素被刺激了,亦或是看見作為家族頂梁柱的祖父中風倒在床上昏迷不醒,回了成王府以後她將與季長青有關的一切都燒了,她開始聽府醫的話好好喝藥養傷,她慢慢的計劃著爭寵。
徐閣老中風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禹州,江嶼悄悄找了一趟張聖手。
“中風?老夫這倒是有一個祖師爺傳下的方子,隻是此方要配合針灸、推拿,否則也不起作用。”
“那勞您把方子、針灸的穴位圖和推拿的手法都寫下來,我有大用。”
張聖手擺了擺手,“江小子,你這般著急?莫不是為了徐閣老?”
江嶼沒說話,張聖手就知道自己說對了。
“唉!實話告訴你,徐閣老的中風是無藥可治了,老夫勸你還是莫要白費力氣了。”
“怎麼?您又不曾親去徐府問診,為何就如此斷定。”
張聖手衝他擺手,“自然是因為老夫識得去王爺派去徐府看診過的府醫,還是早前進山采藥認識的,那日……哎呀!老夫同你說這些做什麼,反正老夫聽他看診後所言病人症候,徐閣老如今全身偏癱,已經是沒法治了。”
……
從南城張聖手的醫館回來,江嶼心裏一直懨懨的,無論當日徐閣老如何貶低,到底也沒有真的害他,他心裏還是不願聽見徐閣老不好的。
江嶼在外頭的時候,吳汐也沒有閑著。想著他一介文官卻要押運糧草,戰場上刀劍無眼,該提早給他預備東西。
頭一件就是護心鏡。護心鏡是鑲嵌在盔甲胸背部位用以防箭的銅鏡。一般位於胸口正中的位置,多為圓形,正麵凸出,較其他地方的甲片厚,表麵光滑。在受到攻擊時可以起到緩衝、轉移正麵受到的力道。
吳汐不知道成王會不會給文官預備盔甲,即便是預備了,盔甲上的護心鏡恐怕也沒有多厚。市麵上的護心鏡都看過了,不是太小就是太薄,她預備提早自己找匠人用銅和鐵各給江嶼做一個,這些都是戰場保命的,馬虎不得。
還有戰場上的衣裳鞋襪,江嶼一介文官,平日的衣裳都是長袖寬袍,瞧著就是文人雅士的風範。上了戰場,還是吩咐針線房多做些窄袖、行動方便的騎裝和舒適、耐磨的鞋襪。
吃食也是大頭,上了戰場吃不飽飯是常事,搭鍋做飯也費事。幹糧不禁放,還是要叫廚下多備些肉幹,肉醬的。肉幹風幹慢,現下就要開始準備了。
藥材還是要找張聖手,張聖手的藥效好。
江嶼一回府就見吳汐在將一幹丫鬟婆子支使得團團轉。
“夫人這是做什麼?”
吳汐一臉自然的回道,“管家理事呢。”
如此江嶼也就不再問了,他糾結的是另外一個問題,“夫人,你說為夫要不要讓峒堂弟隨我一同到軍中去?”
“峒堂弟也不會武藝,夫君想叫他去做什麼?寧嬸娘恐怕不會同意。”
江嶼靠坐在椅子上飲茶,“不跟著為夫,為夫想辦法將他塞到王爺帳下做書吏,也算是混個眼熟。”
“這倒是一條好的出路,峒堂弟膽大心細做書吏也算是在旁的大人麵前露了臉,日後也好謀個官職。夫君既然有想法,不妨同五房寧叔父、寧嬸娘商量?還有一個來月,早定下來也好早預備東西,免得到了後頭忙亂。”
“夫人既覺得好,那為夫明日就去說。”
五房都是讚成江峒跟著江嶼的。男子嘛,敢闖敢拚才能成就一番功業,畏畏縮縮成不了大事,江峒本人也是極為歡喜的。
吳汐知道江嶼看重江峒、江峙兄弟二人,五房又會為人處事,她也樂意交好。知道江峒也要進軍營,她給江嶼預備東西都是預備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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