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妙弦依次參觀到頂樓。
站在舞蹈訓練室的門外，她的腳步停住。
眼前這扇門的背後傳出來的聲音，她很熟悉，臉色無波，她帶著顧長衣坐在不遠處的凳子上安然坐下。
“這算不算是一種排解情緒的方式呢？”
“也算吧。”顧長衣回答的有些猶豫，她覺得自己實在不應該跟著李妙弦一起上來。
“這樣啊，那你說這種方式算不算好呢？”
“我...也不知道，但他心情不好的事情，肯定不會很多。”顧老師很慌。
李妙弦忽然轉頭看向她。
“被你撞見了這事，你說我要不是為了維護妻子的尊嚴，和當著小妾的麵和他大吵一番？總不能讓你覺得我身為一個妻子對他沒有約束力吧...”
顧長衣心驚膽戰。
她立即開口，“我其實什麼都沒聽到...”
李妙弦這張平澹到看不出情緒的臉色，讓她頗為畏懼。
李妙弦不再吭聲。
顧長衣噤若寒蟬，坐在邊上不知道做什麼，那個房間內，女人的聲音還是如此的響亮亢奮。
這麼大的動靜，誰都能猜出來那裏邊的男人多麼的振奮精神。
“長衣呀，你說女人這輩子要怎麼活出一個幸福的人生呢？”
“大概是平平澹澹的找一個普通人家，相夫教子，即便為了柴米油鹽每日奔波也是幸福的...”
李妙弦不置可否的勾起嘴角。
“那你倒是去找個老實人嫁了呀，長了一副如此皮囊，還想要平澹過一輩子...你心裏也是明白的，所以你才得到了現在的所有，豪車豪宅...”李妙弦似乎是要認真的和顧長衣聊聊天。
“我也是有些...身不由己。”
李妙弦看她一眼，她頓時不再多說，“你的性格裝出來給趙辰看看就行了，不用在我這裏表演，當初我雖然和你說了一些話，但是能在一夜之間讓你決定投送別人懷抱的，還是你自己吧...”
“趙辰到現在還以為是我逼著你去臣服他，我在你背後推波助瀾...”
“婉寧應該說了，到時候她結婚的時候，你作為陪嫁一起進入金陵趙家，即便她還沒有來的及說，以後也是遲早會告訴你...”
“我今天不妨把話說在前邊，你把你的偽裝收起來，盡心盡意伺候我自然希望婉寧身邊多一個伺候她的，如果你還是這樣虛偽的遮遮掩掩在趙辰身邊扮演一個柔柔弱弱的受害者的形象，趙家不會讓你再踏進去一步...”
顧長衣抬頭對上李妙弦眸子。
她忽然覺得自己單獨跟著李妙弦一起就是最大的錯。
沒有白婉寧在，李妙弦可以隨意的使喚她，揭穿她，諷刺她，她像是一個沒有主子庇護的婢女，被正妻來回教訓。
以往李妙弦和她待相處的時候，白婉寧也必然在，現在想想白婉寧未必沒有替她撐腰做主的意思。
….那些話，白婉寧確實和她說過，作為陪嫁丫鬟一樣一起進入趙家，這件事情讓她開心許久，現在卻忽然出現了危機阻礙。
李妙弦並不是一個可以輕易湖弄的人。
“我....會改的，我並沒有想要做出什麼對你們不利的事情。”顧長衣對這話題一躍而過，她畏懼李妙弦揭開更多她的心思。
李妙弦歎了一口氣，語氣一震。
“這樣啊，那你的野心呢？進入趙家之後是否也會像言情裏那樣，爭取早日懷上孩子，努力上位？這樣吧，明天去做個結紮手術吧，正好他不願意每次都穿雨衣...”
“我真的沒有....”她話沒說完就被李妙弦直接打斷。
“明天就去做吧，這件事情我已經是第二次告訴你了，不要讓我在這事情上和你說第三遍。”
她的臉色更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