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年頭疼的扶著額頭,他怎麼又著了蕭堰的道,真是大意失荊州!
蕭堰慢條斯理的穿好寢衣,“陛下,臣妾已經侍寢,陛下準備何時著內務府給臣妾一個名分?”
時年放下手,看向蕭堰,意有所指道:“無言這番話倒是像極了蕭將軍。”
蕭堰眉心一跳,暗惱自己沒沉住氣,麵上卻是不動聲色,“陛下說笑了,臣妾才能與蕭將軍相比。”
時年沒打算現在拆穿蕭堰,好戲還沒看夠呢,他倒要看看蕭堰能演到什麼時候,所以沒順著這個話題說下去,還主動轉移了話題。
“嶺南使臣隊不日便會入京,按理該由皇後為朕分憂,為嶺南使臣準備接風宴,但朕尚未立後,此事便交由禮部督辦了。”
“但前日禮部尚書給朕遞了道折子,言明禮部事務繁多,恐無暇督辦接風宴。”
“如今朕已納你為妃,雖不是皇後之位,但也是妃位,此次接風宴由你來操辦亦無不可。”
“無言,你可願為朕分憂?”
蕭堰頷首,“臣妾自是願意。”
時年拍了拍蕭堰的肩膀,“那就交給你了,此事事關國體,萬不可掉以輕心。”
看著蕭堰的背影,時年舒心的笑了。
這也算是一石二鳥了,既能找個由頭報複蕭堰,又能讓蕭堰忙得脫不開身,無暇爬上他的龍床。
時年算盤打的極好,可惜,小小一個接風宴根本難不住蕭堰。
不過,大概是蕭堰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名分,在操辦宴會的日子裏安分了許多,沒再在床上折騰時年。
時年很欣慰,總算不用再買一次強身健體丸了,他的積分保住了。
三日後
“嶺南世子蘇辭拜見陛下。”
“世子不必多禮。”
蘇辭站起身。
“世子一路舟車勞頓,想必有些乏了,賜座。”
“多謝陛下。”
“往年朝賀都是嶺南王入宮,今年怎麼換了世子?”
“啟稟陛下,父王身體有恙,無法親自入京朝賀,請陛下恕罪。”
時年擺了擺手,“無妨,隻是嶺南王可有好轉,若是棘手,朕可派幾個得力的太醫隨世子一起回嶺南。”
“多謝陛下關懷,父王隻是偶感風寒,再加上年紀大了,腿腳不便,養養便好了。”
“福海祿,傳朕口諭,命張院正準備些千年雪蓮和千年靈芝給世子。”
“是,陛下,奴才遵命。”
福海祿領了旨意就帶著手底下的小太監去了太醫院。
蘇辭也適時起身道:“多謝陛下賞賜。”
象征性的客套完一番後,時年就吩咐開宴了。
絲竹管樂聲響起,舞女們魚貫而入,甩袖輕舞。
時年壓低聲音對身旁的蕭堰道:“言妃想要什麼賞賜?”
“臣妾不求別的,隻求陛下允許臣妾侍奉左右。”
時年狀似不經意的提起蕭堰,“今日宴席上怎麼沒見到蕭將軍?”
蕭堰麵不改色的撒謊,“蕭將軍今日身體不適,在府中休養。”
“哦?病了?”
“是,據說是心絞之症。”
時年微挑了挑眉,要不是人就在他身邊好好坐著,他都要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