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宅一年一度的牡丹花會又開始了, 這一次, 主人是程慕耶。她穿著立領修身襯衣,下搭一條黑色西褲, 顯得隨性又帥氣。
唐安和站在她身側, 許是跟她待久了, 穿衣打扮也愛往帥氣路線走。她穿著糖果色的西裝,修身的版型把身體的曲線勾勒的細致出眾。她內搭一件米色蕾絲袖的襯衣, 下搭一條牛仔褲,看起來帥氣又不失甜美。
兩位美人都很出眾, 引得賓客駐足凝視。
柳薇也在其中,心中湧過絲絲妒忌外, 便是無盡的歆羨了。這兩位也算是苦盡甘來,熬過了那麼些風雨,終於修成正果了。
她想著, 握著酒杯走上前:“程總,唐小姐。”
唐安和還記得柳薇這個情敵,不自覺地眸子染上敵意:“柳小姐啊,好久不見。”
柳薇聽出她話中帶刺, 笑著回:“好久不見,嗯,也萬分想念。”最後一個詞,還特地對著程慕耶說。
唐安和看得心間不爽:尼妹!這話暗藏深意啊!一定是來挖我牆角的!
“想念什麼呢, 這不都實現了嗎?我還記得你說想來看看牡丹花會, 圓了心願的感覺如何?”
“很好, 見著程總的感覺就更好了。”柳薇笑得有點邪惡,“哦,借用最近很火的一部電視劇,嗯,一見慕耶誤終身,不見慕耶終身誤。”
果然是來挖牆角的!
既然如此,那就是情敵了。
而對待情敵,就要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於是,唐安和走下了台階,主動挽住她的手臂,親親熱熱地說:“哈,瞧你這說的,誤什麼誤啊?多無趣啊!若是誤了牡丹花會的鬥詩遊戲,那才是一生遺憾了。”
鬥詩遊戲?
什麼遊戲?
柳薇轉過身,去看身後跟來的程慕耶,皺眉問:“程總,這鬥詩是何意?”
程慕耶不答,看了眼對她暗使眼色的唐安和,寵溺一笑,回道:“就是一個小遊戲,我見柳小姐你知書達理、秀外慧中,一定玩得很好。”
這麼一頂高帽戴過來,柳薇倒不好推辭了。
管他什麼鬥詩吧?她就不相信,她這清華才女會輸給一個沒什麼文化的過氣女明星。
於是,酣然迎戰:“鬥詩遊戲,聽起來好像很有趣。”
唐安和見她中計,當即含笑回:“自然是極有趣的。”
說著,挽著柳薇的手臂到了一處圓桌。那裏已經圍了些人,有宋綺羅,有顧子瀟,有沈肆,還有回國的虞昭寧。他們已經開始了,在想關於“牡丹”的詩句。
一人接一個,想不起來也可以自己作詩去對上家的詩。
虞昭寧因為熟悉鬥詩的遊戲流程,便擔任了詩會主持人,開始了第一句:“惟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她一語落下,執起麵前的茶杯,以茶代酒道:“各位,請——”
沈肆坐在她身側,輪到他時,接了句:“三月牡丹呈豔態,壯觀人間春世界。”
接著是宋綺羅,也對了上來:“揚州近日無雙價,一朵能行白牡丹。”
果然是個愛錢的,連背詩也背與錢相關的。
宋綺羅旁邊是顧子瀟,後者沒有接,隻抬手喝了一杯酒。
轉了一圈就到了虞昭寧,她見程慕耶來了,便招呼她過來:“你們終於到了,來,來,來,正到精彩處。”
唐安和在虞昭寧住院期間,沒少探望。兩人關係很好,當即笑著走過去,坐在她身側道:“虞姐,你身體可還好?”
虞昭寧的化療稍顯成效,但並沒有根治,聽到她問話,點頭笑道:“很好,活個一百歲沒問題。”
這話明顯是誇大,但眾人也都為她的樂觀之語而感到開心。
程慕耶對酒精過敏,坐過去,以茶代酒:“我敬各位,歡迎你們來到程宅做客。”
說完,又為她們介紹柳薇:“這是柳小姐柳薇,也想玩玩鬥詩。各位帶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