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陸其琛這個人看起來冷冰冰的,沒想到某些地方也還是很炙熱的嘛……

辛夷在心裏的鄙夷又多了一分,正好門鈴響了,她大搖大擺地去把門開了。

門外的陸其琛把她的箱子推給了她,挑了挑眉,辛夷忙把他的行李箱也推了出去。

男人什麼話都沒有說,拎了箱子就走,他就住她隔壁,轉個身就開了門。

辛夷轉回身來,才發現那盒避孕套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掉在她的地毯上。她皺起眉,用兩根手指夾起那盒玩意兒,跑了出去,喊住了剛準備進門的陸其琛。

“喂——你的東西!”

陸其琛轉過身來,就看見眼前的人捏著那盒幸福001,眸子一暗。

辛夷見他沒有反應,趕緊避之不及地把這盒玩意丟給了他,還嘖嘖了兩聲。

陸其琛接住這盒東西,麵無表情地關了門。

臨出門前馮歌非要塞給他這個,“以後你在國外活動就少了吧,好好找個洋妞享受最後一晚呐!”

馮歌動作快,說話間已經把這玩意塞進了他的行李箱裏,時間略略有些趕,陸其琛懶得和他爭執,拿了箱子就走,留下馮歌在後麵嗷嗷叫,“這是兄弟我壓箱底的貨,你用不完別回來見我了!”

明天是他的最後一場秀,走完便宣布著他的模特生涯將要告一段落。

酒店的房間很大,陸其琛走到陽台上,眸子和外麵的夜一樣深邃,有微風拂麵而來,吹的他心裏也起了一絲波瀾,他明明自詡薄情之人,但此時不知為何也募得有些傷感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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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有點認床,明明剛才看電視劇很容易就睡了去,但真的要睡覺了,又覺得困難無比,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好一陣子才睡過去。

睡到後半夜,嗓子有些澀,她翻了個身,又覺得嗓子有些疼,迷迷糊糊地又睡了一陣,連自己都能聽見自己粗重的呼吸聲,她皺著眉頭,還以為在家裏呢,忍著嗓子疼喊了好半天的小夏,辛夷生活不太能自理,又皮的很,秦婉風有給她安排助理同住。

結果喊了半天沒人應她,辛夷隻覺得身上忽冷忽熱的,她伸手一探自己額頭,燙得厲害。

她亮了床頭燈,想去敲小夏的門,可眼睛剛一睜開,才發現自己已經在巴黎的酒店裏了,萬籟寂靜,偌大的房間裏隻有她一人,嗓子幹澀的厲害,隻好下床給自己燒水喝。

可能是著涼了。

仗著夏末初秋那點熱乎勁她一到房間就開了空調,又覺著有地毯便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跑,當時躺床上睡覺也沒往身上蓋被子。

她一邊往熱水壺裏接水,一邊眯著眼想。百無聊賴中眼睛一抬往鏡子裏看,此時的自己臉上掛著嚴重睡眠不足的黑眼圈,憔悴的厲害。

等把熱水壺插好,她又頭重腳輕地躺回床上,在外麵人生地不熟的,心裏滋生出幾分害怕的心理,辛夷抓著手機給秦婉風打電話,然而得到的還是關機的提示。

估計被她這些破事煩的,風姐晚上也累壞了。

她腦子燒得厲害,暈乎乎地聽著開水壺燒水的咕嚕聲,心裏一會兒怪著遇見陳淄博她就沒一件事順過,一會兒又怪秦婉風怎麼不開機,最後又覺得還是應該怪陸其琛,都是這個男人扯開了她的拉鏈!

水燒好了,她給自己倒了杯水,又要等水放涼了才好喝。

習慣了一伸手就什麼都有,突然什麼事都要親力親為,辛夷委屈地要掉下淚來,她有些冷,縮了縮身子,扁著嘴這才後知後覺地把冷空調關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覺得自己難過的快要死掉,好不容易喝了熱水又鑽回被窩裏睡,但腦袋就是暈的厲害,被窩捂了好久也沒捂熱,肩頭有些漏風,她索性整個人都鑽進了被窩裏,不一會兒又悶得滿頭是汗。

辛夷覺得自己難受得快要死了。

在意識還算清醒的時候,她突然記起來,好歹隔壁還住著個認識的人呢。

她也懶得想之前和陸其琛的過節了,跑過去把陸其琛的房門拍的砰砰響。

“陸其琛!陸其琛!我要死了!”她啞著嗓子,鼻音很重,又去摁門鈴,差不多堅持了五分鍾,辛夷都覺得自己都快要虛脫了。她有些頹然地收回了手,沒想到眼前的門就突然就打開了。

明明過道裏開著明亮的燈,門內的人置身在一片黑暗中,但此時的他仿佛全身都在閃閃發光。辛夷眼睛一亮,手扶著滾燙的額頭,沒了往日的張揚,老老實實地說,“陸其琛,我好像發燒了。”

陸其琛抱著臂,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辛夷上前一步,可陸其琛並沒有跟著她的動作往後讓一步,她站得離他有些近了,幾乎都有些要貼著他,可她哪管得了這些,隻覺得自己找到了一個可靠的人,抬著一張滾燙的臉,伸手就要去拿陸其琛的手去探探自己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