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其琛自小便學習散打, 打架這事上, 還從來沒輸過誰。
隻是這些年冷靜自持,很多事情也用不著拳頭。
這種堪比“野蠻人”的做派, 他一直也是不屑的。
但是當他踢開門的那一刹那,看見床上癱倒著的辛夷, 女生衣衫半斂, 露出一部分光滑白皙的皮膚, 瞬間氣血上湧,身體比腦子更快,拳頭出手後, 又從後麵踹了陳淄博一腳。
陳淄博整個人往前撲去, 手機掉在地上,頭頂磕到了窗台的四方角, 疼地他罵了句粗話。
他堪堪扭過脖子來,啐了口血, 不怒反笑, “做完你就來,還挺及時啊。”
迎接他的是更瘋狂沉悶的拳頭, 男人下了重手,不一會兒陳淄博的臉就腫了, 身上疼痛無比, 躺在地上像是一條擱淺的魚一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鄙夷的笑著, “之前我把辛夷當寶貝, 都沒舍得碰一下她, 沒想到床上這麼帶勁。”
前半句確實是實話,辛夷的天真爛漫讓從泥潭裏走出來的陳淄博覺得無比的向往,和她戀愛期間他更是對她百依百順、言聽計從。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他還憧憬著和她未來的時候,女生和他說,我們還是別聯係了吧,繼而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開始對他避之不及。
怎麼就能不聯係呢。
後來在不可說大佬的房間裏,大佬看了眼娛樂新聞,意有所指的開口,“你最近在談戀愛那小姑娘挺不錯啊。”
陳淄博心裏一涼。
“有空帶她來見見我。”大佬拍了拍他的肩膀,陳淄博出了一身汗,連小腿肚子都在顫,麵對大佬威嚴的目光,還是沒骨氣地說了好。
陳淄博不是這麼輕易就能站在大眾眼裏的,後麵自然是少不了大佬的幫助,而他一直做著被大佬圈養的NC之一。
他於大佬,就是一條狗,他為大佬貢獻身軀,大佬給他他想要的骨頭。
最終,連他真心想要守護的女人都要一並拿走。但也無可奈何,拿了骨頭,得為大佬消災。
隻是一想到自己都寶貝的要死的辛夷要被送去給大佬玷汙,陳淄博就覺得無數的恨意湧上來,辛夷對他的避之不及,對陸其琛的青眼有加,都讓他心裏的嫉妒瘋長。
與其要拱手送給大佬,不如自己先……
隻是沒想到陸其琛這麼快就能找到。
他的目光一瞬間變得陰冷,望向陸其琛,心中的恨意洶湧,看著陸其琛腳步微滯,他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咆哮道:“來啊,有本事揍死我,不然我弄死你。”
陸其琛隻是麵無表情地抱起了辛夷,他的動作輕柔,懷裏的女生撫在他的胸膛上,嘴裏微微的呢喃,“陸其琛。”
“我在。”他低低地應她,“在別人家睡不好,我帶你回家。”
辛夷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陸其琛抱起辛夷,大步走了出去。
·
辛夷一覺睡到晚上,仍覺得睡不夠,眼泡都是腫的,連睜眼都覺得困難。
奇怪,她什麼時候這麼能睡了?
屋外斜倚在沙發上的人,竟然不是陸其琛,而是南池。
南池見她醒了,三兩步就躥到她眼前,“你是豬嗎這麼能睡。”
沒看見想看到的人,辛夷有些失望,探著腦袋在屋內環視了一圈,“陸其琛呢?”
“哇你這個人真是沒良心,請尊重一下我男人的自尊心!”南池掐她臉,看著辛夷的臉被他掐的又圓又扁嘴角才露出一絲笑意,“他們去公司了,我可是自告奮勇來照顧你的。”
“去公司幹嘛?”
於是在飯桌上,南池繪聲繪色地把他們在徐天真家所經曆的全描述了一遍,就好像他本人也在現場一般,末了總結,“你得離陳淄博和徐天真遠一點,不對,是越遠越好。”
關於辛夷所遭受的,南池光是想想就覺得可怕,“你心這麼大,要是沒有琛哥,你現在估計已經望天流淚,特別絕望,準備一死了之……”
見他越說越離譜,辛夷趕緊拍了他腦袋一下,“別咒我!”
南池還在那咂嘴,“陳淄博的眼光有點差啊。”說完還嫌棄地上下掃了她幾眼,“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圖啥。”
辛夷被他說的一口飯嗆在喉嚨裏,趕緊喝了幾大口水才壓下去,不服氣道:“有的是人吃我這款!”
說完又心有餘悸的厲害,她跌倒前的那個懷抱,確實不像是陸其琛的,可就算是陳淄博,也沒想到陳淄博竟然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她之前和陳淄博也接觸過,男生陽光又大方,雖然後來煩了一點,完全沒想到竟然是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