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伯誠一聽就知道不會太差,連連道謝。喝了三杯茶,董伯誠也將話題轉到正事上麵:“這次多虧了錢大夫的妙手回春,老爺子的身體才有好轉。錢大夫也知道,這人在世上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時候,我身邊一些朋友的家人也有生病的,不知我是不是可以把您推薦給他們?”
錢佳寧端著茶杯略微沉吟了片刻才說道:“其實並不是所有人都會像你一樣信任我的,很多人看到我的年齡、再打聽打聽我才上大一,便打心眼裏覺得我沒有能耐,我何必自去找那沒趣兒呢。”
錢佳寧喝了口茶繼續說道:“其實當初董先生也未必全心全意相信我,隻是走投無路了而已。”
當著聰明人也不好假話,董伯誠回起當初覺得倍感慶幸:“幸好我選擇了相信你。”
錢佳寧淡淡地笑了笑:“我看病還是那幾條原則,這輩子做過喪良心事情的多少錢都不救。也不用想著瞞我,這種事瞞是瞞不過的,人的麵相氣運都給記著呢,這人到底是好是壞一看便知。再一個不相信我的病人不救,董先生也知道從我這無論是看病還是吃藥膳都不便宜,而且不是十天半個月能見效的,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人扯皮,還不夠耽誤我的事的呢。綜上兩點,董先生也不用刻意給我推薦客人,若是真有人問起來,你再介紹也不遲。”
“好的。”董伯誠把第二泡茶水分別倒入兩人的杯中:“酒香不怕巷子深,也不必我介紹,等我家老爺子病好了,就會有大把的人捧著錢送到你麵前,畢竟這個世界能買到的東西很多,唯一買不到的是生命。”董伯誠的神色無比認真:“但是現在從你這裏我們有了買命的機會,我想但凡聰明的人都不會拒絕的。”
錢佳寧捧著茶杯笑著搖了搖頭:“你高估我了,我也不是什麼病都能治的。”話剛說完,他想起醫道長給的那幾個救命的名額,想了想還是給董伯誠透了一點風:“不過家師卻可以,隻是他不會輕易露麵的。”
董伯誠一直不知道錢佳寧師從何人,在淄城那邊有人說她是和帝都的名醫學的,也有的說她的師父是一個神秘的老道士,也有的說是隱士的高人,但是這些傳言都沒根沒據的,即使以董伯誠的人脈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這個調查是在請錢佳寧看病之前,但交了五十萬定金以後,董伯誠就不再去好奇錢佳寧的事了。這些事對他來說壓根就沒必要知道,隻要錢佳寧能治好老爺子的病就好,其他的是她天賦異稟還是真有高人指導都與自己無關。
茶水喝了五泡,錢佳寧就告辭了,董伯誠讓司機把錢佳寧送回家。等司機回來的時候果然帶了兩升水回來。
以這款大紅袍的珍貴程度來說董伯誠每隔五六天才舍得喝一回,可是他又擔心這水放久了會影響口感,思來想去還是在午飯後把老爺子請了過來一起品茶。送來的水不多,聽前大夫的意思也很珍貴,董伯誠沒舍得用這水洗茶具,等泡茶的時候才燒了一壺出來小心翼翼地倒在茶壺裏。
滾滾熱水茶香四溢,董伯誠迫不及待地抿了一口,這味道果然比之前又上了一層。董伯誠深吸了一口氣,把空氣裏的香味都吸到了肺裏,輕輕歎道:“這小錢大夫不是一般人呀,為了配這茶葉,我都派人去玉泉山挑水了,可比起錢大夫的水來依然差距很遠。”
董老爺子半躺在躺椅上,手邊的桌子上放著茶杯:“小錢大夫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會化成金龍,咱家能這個時候和她相交是我們的幸事,你千萬記得要和她維護好關係。尤其是明發他們兄弟幾個,讓他們見了錢大夫的時候一定要尊重有禮貌。回頭你告訴他們,誰要是敢給得罪小錢大夫,誰以後就甭進我的院門。”
董伯誠點了點頭:“這點他們倒是做的很好,倒是蘭珠還不如幾個侄子,第一次見到錢大夫就把人得罪了個徹底,最近我都沒敢讓她來老宅。”
“冷一冷她也好,省的她滿肚子的算計。”董老爺子喝了口茶又囑咐道:“錢大夫剛來帝都,人脈還沒建立起來,難免有那種小人狗眼看人低的。這種事雖然有的無關大雅,但是總歸挺讓人鬧心的,若是有這種事能處理的你就幫著處理了,別讓這些破爛事影響了錢大夫的心情。”
董伯誠立馬答應下來,等喝完茶便讓手下人去看看是否真有那種不長眼的人敢敗壞錢大夫的心情。手下的人這一去還真查到些東西,說是前幾天一個不入流的小報威脅錢佳寧不成,就在報上敗壞私房菜的名譽。不過寫這個報道的人也走了黴運,從錢老板的店出來就把兩條腿都摔骨折了,至今還躺在床上不能動的。而那天正好有一個分管報紙的□□領導在私房菜吃飯,親眼目睹了那個小報威脅恐嚇以及胡亂編造新聞的情況,當天那個報社就被查封了。
董伯誠一聽到這個消息有些驚訝:“錢大夫果然是有大氣運的人,連老天爺都在幫他。”
手下人把自己打聽到的消息詳細地講給董伯誠:“我聽一些當天在那吃飯的人說,錢老板給那做假新聞的批命,說他有血光之災,還有牢獄之禍,最後會窮極一生。這血光之災很快就應驗了,報紙被取締再加上看病花了不少錢,那人手頭確實也開始艱難了,隻是這牢獄之禍不知道應在哪裏?”
董伯誠用食指輕輕敲了敲桌子:“錢大夫不是他第一個威脅的人吧?把之前的找一找,收集下恐嚇勒索的證據,我們幫他在通往監牢的路上通一座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