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的當了半個月好學生,在王東齊以為錢佳寧“改邪歸正”準備好好上學的時候, 錢佳寧就恢複了翹課生涯。偏偏王東齊還沒辦法, 人家一個學生懂的比校長都多, 自己給她上課的時候都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講錯了有損身為老師的權威,有這樣一個學生真的是讓老師們又愛又頭疼呀。

前前後後休息了一個多月,錢佳寧徹底放鬆了一把, 默默算了算自己的身家後錢佳寧又有了緊迫感。離送聚寶盆回天庭的財運還差很遠, 自己必須更加努力一點, 等攢到百億身價把聚寶盆送走以後,自己就啥也不幹了, 天天坐著遊輪環遊世界去, 到時候誰也攔不住自己!

哼著小曲回到四合院,錢佳寧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摘了下來,市場上送菜、魚、肉的菜販和土地公居然碰到了一起, 他們看著土老從車廂裏搬出來的一箱箱精致食材都忍不住湊過去看:“這菜真好,多少錢一斤呀?”

土老對人素來和善,笑眯眯地說道:“不好估價, 反正你們是買不著的。”

檢查了一遍食材的情況, 錢佳寧給這些菜販、肉販、魚販結了當天的賬。這些人都是錢佳寧從眾多商販中選的, 都是為人正直善良的人, 品行都很不錯, 買他們的菜比較放心。

商販們一個個騎著三輪車走了, 錢佳寧把土老請進來吃點心。凡間過了一個年, 土地看起來比年前精神多了,接過錢佳寧遞過來的神仙糕,土地公一口一個,還不忘和錢佳寧嘮嗑:“多謝你過年的時候給我們供奉的香火,我們都享受到了。”

錢佳寧過年的時候到了帝都白雲觀裏,帶了足量的高香,給裏麵的神仙都燒足了香。像山神、土地、聚寶盆和仙淘網種植的小神仙這種沒有專門神像的,錢佳寧也專門在院子裏擺了牌位,用自己給仙淘網充值的大香爐連續點了七天七夜的香。

錢佳寧在淄城的時候就有在後院供香火的習慣,因為李婉珍和錢國盛對此也不在意,甚至還拘束錢家鋒不讓他過去看,生怕他衝撞了神仙。

吃完了一籠神仙糕,土老心滿意足地喝了口茶:“對了,聚寶盆年前的時候是不是給了你一包仙茶?”

想起那包仙茶的味道簡直讓人魂牽夢繞,錢佳寧點了點頭:“確實是好茶,我一直節省著喝呢。”

土地輕輕咳嗽了兩聲:“是這樣的,其實你那包仙茶在仙界連初級都算不上,就是一個剛成精的茶樹精身上的葉子,連低級小仙都不願意喝的。過年的時候你給我們供奉了不少香火,那個茶樹精看這眼饞,托神讓我向你問問,你要是願意拿香火買它身上的茶葉的話,它就把茶葉掛仙淘網上去賣。”

錢佳寧一臉震驚:“居然是不入流的仙茶嗎?可是聚寶盆把這茶葉當寶貝似的,特意請了仙茶人教我品茶,還為這茶葉還特意逼我買了個茶案呢。”

土地一言難盡地看著錢佳寧:“你倆都相處三年了還不了解他嗎?一片樹葉子他都能收藏幾萬年的,那幾兩茶葉在他眼裏當然是十分貴重的了。”

錢佳寧無語了半天:“好吧,雖然這茶葉在你們神仙眼裏等級很低,但是在人間已經是極品的茶葉了,麻煩土老和茶樹精說說,隻要她上架我就願意購買。”

土地站了起來:“得了,我回去就幫你傳話去,估計明天你下單的時候就能看到。”

錢佳寧送走了土地爺,回到廚房拿出自己的大茶缸子,把早泡好的茶倒掉,重新放上仙茶,滿滿地衝了一缸子,感動的仰天長嘯:“終於不用再摳摳搜搜的喝茶了!”

***

十一點,客人們陸陸續續的到了,經常在錢佳寧這裏吃飯的食客們都被這裏的飯菜養刁了嘴,這一個來月沒吃到這裏的飯都快饞瘋了。一波又一波的客人絡繹不絕,直到下午兩點鍾,錢佳寧才做完最後一桌菜。幸好平時錢佳寧早上練一個小時功夫,一日三餐吃的都是仙淘網的蔬菜水果,現在連茶水也升級成仙茶了,這點勞動量對她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

外麵的客人還有沒走的,錢佳寧已經習慣坐在料理台前吃飯。她給自己準備了一份麻辣火鍋,羊肉半肥半瘦鮮嫩無比,往辣鍋裏涮上七秒鍾再蘸往油碟裏蘸一下,白嫩的羊肉上掛著紅紅的辣椒油,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錢佳寧一口肉、一口毛肚,有時候夾兩塊冬筍,吃的滿頭大汗。王老見店裏的客人所剩無幾,來到廚房前的玻璃窗前,見錢佳寧正在悶頭苦吃,火鍋前麵的七八個碟子涮空了。把最後一筷子肥牛塞進嘴裏,錢佳寧打了個嗝,滿嘴的紅油。

此時玻璃窗前已經站了一排人了,剛吃飽肚子的一群人看著那紅辣辣的火鍋居然有幾分嘴饞的感覺,王老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年輕真好,我都多少錢不敢這麼吃了。”

錢佳寧吃的滿臉都是汗,她拿熱毛巾擦了擦汗,又喝了兩口仙茶,這才覺得渾身清爽起來。看著廚房裏有些客人還沒走,她不禁有些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起身從廚房走了出來:“幾位有什麼事嗎?是不是沒吃飽呀?”

王老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神情:“是我有事,我想請你幫我算一卦。”

錢佳寧震驚了,她從來沒想到會有人找自己算卦。當初她學這個完全是不想把養生蔬菜和藥膳浪費在惡人身上,卻從來沒想過去給別人算命。

錢佳寧尷尬地撓了撓臉:“王老,我沒想過給人算命。”

王老深吸了一口氣:“小錢呀,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說實話要不是我沒多少年頭可以活了,我也不想麻煩你。”

錢佳寧看著王老雪白的頭發,終於點了點頭:“這裏還沒收拾,我們到家裏聊吧。”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下午上課時間,但是錢佳寧算了算現在要是回學校,等過一個小時也要回來,幹脆就不去學校了。她不知道,正在等待和她討論針灸問題的校長躲在辦公室裏內流滿麵——錢佳寧同學的翹課時間又增加了,這孩子整天到底在忙啥呀?

其他人都是陪著王老在這等的,見小錢老板答應幫王老算命了,他們便告辭了:“那你們慢聊,我們先回去了。王老,等你的好消息。”

錢佳寧領著王老到自己家裏,兩人在沙發上坐下。錢佳寧拿出董伯誠送來的茶葉泡了一壺茶,緩緩地給王老倒了大半杯。

“其實我是想尋人的。”王老喝了口茶緩緩地說道:“我有一個女兒叫王秀兒,在她七歲那年走失了,那時候正值戰亂,要找一個人宛如大海撈針一般。我當時在粵省連續登了一年的報紙也沒有她的任何消息。後來我們托人到處尋找,老家也打聽,可是一直都沒有她的消息。如今一晃五十年過去了,我和我老伴晚上躺在床上聊天時就想起秀兒,不知道她是不是活著?不知道我們有生之年還能不能見她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