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士卿的眼睛眯了起來,他沉思片刻,道:“那我們到時候再說。”
“我也就是先給你提個醒,如果有其他國家的人想通過你跟我見麵的話,先不要拒絕。”
“好。”
柏士卿掛斷電話,回去看到何獨秀抱著手機在玩遊戲,他湊過去輕輕貼著愛人的額頭,何獨秀突然拍了他一下:“我在開車呢,待會兒被人伏擊了。”
“不要總玩遊戲。”柏士卿雖然這麼說,但是也沒馬上抽下他的手機,他坐在一側溫和的看著,何獨秀操縱著自己的角色靈活的穿梭在草地與平方之間,柏士卿聽到他那個不怎麼隔音的耳機裏麵傳來了幾聲槍聲,何獨秀陡然叫了一聲:“有人埋伏我!”
他直接跳下車趴在草叢裏麵,警惕的朝四周調轉視角,柏士卿提醒他,“東南105。”
何獨秀轉過去看,柏士卿又說:“往前爬一下。”
何獨秀知道他玩什麼一向比自己在行,便在草叢裏麵匍匐著爬了爬,剛爬兩步,前麵突然再次傳來槍聲,一槍爆頭,何獨秀的角色當場死亡。
“我的雞!”何獨秀叫,柏士卿伸手把他手裏的手機抽出來,道:“吃不到的,別玩了。”
“你怎麼知道我吃不到!”何獨秀很生氣,他剛剛才在網上被安利了這個遊戲,柏士卿出去的時候他玩了兩局,第一次直接被毒氣毒死,第二局開車的時候不小心從山上掉下來重傷,隊友趕到的時候已經涼了,第三次好不容易猥瑣猥瑣再猥瑣的進了前十,卻因為聽從柏士卿的話拱過去送了人頭。
“你笨,反應又慢。”柏士卿把他的手機藏起來,柔聲道:“你現在好好休息才行。”
“你說我笨?!”
“你肯定聽錯了。”
柏士卿給他拉被子,何獨秀瞪了他一會兒,接受了這個說法,道:“你把我當豬呢?吃飽就睡啊?”
“不想睡?”
“頭疼,睡不著的。”
“那我陪你出去走走?”
“去哪兒?”何獨秀依然蔫蔫的,他對很多新鮮的事物都會在剛接觸的那一段時間上癮一下,比如何小柏玩的哪款遊戲,再比如這次求生遊戲,盡管不過三天他就會失去興趣,但是剛接觸的第一天興頭卻是正在的。
“去山上看看,你的眼睛應該多朝遠處看看,這樣近視會有好轉的。”
“是嗎?”
“是的。”
“可是好累。”
“我帶你上去。”
十分鍾後,何獨秀被帶到了酒店天台,觸目可見是一片連綿的大山,這種山裏麵是住人的,雖然當地人說沒有猛獸,可小動物卻肯定有的,何獨秀問柏士卿:“咱們能不能抓隻小鬆鼠回來養?”
“野生動物更喜歡自然。”柏士卿抱著他張開翅膀,飛快的向著山頭飛去。
何獨秀抱著他的大衣,單手勾著他的脖子,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道:“好像有人工養的鬆鼠。”
“沒有誰喜歡被籠子關起來。”柏士卿沒敢飛太快,何獨秀突然抱緊了他的脖子,道:“那我光看看他們行嗎?”
“好。”
柏士卿落在了一處小溪旁邊。
這裏的山沒有頂,因為是一處連綿的山脈,這個季節來旅遊的人還是很多的,柏士卿落的地方卻是無人區,長著很高的野草,除了石頭之外幾乎找不到路,不過何獨秀走了兩步便發現這裏有青石板,他好奇的把野草撥開,道:“你說這古代會不會是一條路?”
柏士卿收起翅膀把大衣披上,目光朝四周看了看,道:“應該是的。”
何獨秀聽到了婉轉的鳥鳴聲,柏士卿用腿掃開了野草,為他掃出來一條路,然後伸手來拉他,何獨秀乖乖跟在他身後,笑道:“你要是在我身邊,我是不是哪兒都可以去了?”
“你想去哪?”
“我想上太陽上看看。”
柏士卿笑了:“那就為難我了。”
何獨秀哈哈笑起來,他走過去跟柏士卿並肩,跟他一起去踢那些草,道:“這個時候有蛇嗎?”
“看季節,應該是沒有的。”
兩個人順著青石板路一直朝前走,約莫二十分鍾之後,那路突然就斷掉了,前麵成了一處小斷崖,那下麵一樣長滿了野草,何獨秀有些悻然,道:“去頂上吧。”
這句話剛說完,他的麵前陡然竄出來了一隻灰色的小家夥,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何獨秀,竟然也不怕人,它甩了甩尾巴,何獨秀看到它的粉色的爪子裏還抱著一顆小鬆果,他驚了一下,慢慢蹲下來朝小家夥伸出手。
它歪了歪腦袋,陡然抱著鬆果朝何獨秀走了兩步,然後把鬆果朝前遞了遞。
“你好,交個朋友吧。”柏士卿在一旁COS鬆鼠寶寶,何獨秀被他逗笑,輕輕接過了那枚鬆果。
一旁突然傳來叫聲,是一隻稍大的鬆鼠,它叫了兩聲之後,小鬆鼠又定定的看了一眼何獨秀,然後跳到他手上把鬆果抱走,飛快的跑到了一米之外,衝著何獨秀唧唧叫了一聲。
“對不起,我哥哥不許我把鬆果送人……他總是很吝嗇。”
何獨秀便道:“沒關係,我們依然是朋友。”
小家夥轉頭離開,跟著稍大的鬆鼠跳上樹枝的時候還在好奇的朝何獨秀看,何獨秀站起來,聽到柏士卿道:“再見我的人類朋友。”
“再見鬆鼠寶寶。”
等到小家夥的身體徹底的消失在視線裏,何獨秀的心陡然變得柔軟而平靜,他轉頭看向柏士卿,不懷好意的戳了他一下:“你真的能聽懂它說話嗎?”
“真的聽得懂,你信嗎?”
何獨秀看著他認真的眼睛,呆了兩秒,柏士卿突然把他摟過來吻了上去,他有些急切的親吻著何獨秀,帶著幾分讓人心驚肉跳的欲望,因為擔心他獸性大發,何獨秀不得不提前結束了這個吻,伸手捂住他的嘴,他舔了舔被啃過的嘴唇,道:“你幹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