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假如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床頭出現了一隻粉妝玉裹般的正太——你會如何反應?
假如,那個正太還很熱情地看著你,眼睛裏蕩漾著濕潤的霧氣,並且緊緊地握著你的手對你說:“均弟,你終於醒過來了。為兄可擔心死了。”——你會如何反應?
再假如,你發現自己躺的床不是那熟悉的彈簧床墊,自家的屋子不是那水泥瓷磚的套間,自家的擺設忽然變得古樸甚至還有些簡陋——你會如何反應?
最後,假如你終於發現不知道為何自家身體縮小了好幾號,身上穿的衣服是古裝,而且從那寬袍大袖裏伸出來的是兩隻肌膚細嫩的小手——你會如何反應?
好吧,到了這局麵估計隻要是在起點混過的兄弟都會撇撇嘴然後冷笑一聲:“切,不就是又穿越了麼?咦,我為什麼要說又呢?”
我們的小白主角葛軍也是如此認為的。既然人間還沒有發明返老還童的仙藥,那自然不可能是他被人給惡搞了。誰能惡搞得這麼有水平啊?要真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估計美國總統英國首相都會直接向他跪求惡搞了。因此這情況應該是穿越,隻能是穿越,不可能不是穿越……慢著,難道這就不可能是一個夢麼?
於是新穿越的小白葛軍兄以大無畏的精神在自己那水嫩嫩的肌膚上狠狠地掐了一下。這一下在他那全新的生命中為自己留下了第一個深刻的印記和真切的感受。我們完全可以通過他那齜牙咧嘴的小臉和止不住的抽氣聲判斷出來他如今的感受是多麼的強烈。伴隨著疼痛感葛軍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的,他的確笑了。因為這鮮明的疼痛感證明了他不是在做夢。
你說穿越者一開始必須經曆的茫然若失和心理掙紮?抱歉得很,作為一個父母雙亡無妻無子而且還是癌症晚期患者的三十歲男人,你能期待他對原來的世界有什麼眷念?何況這廝還是一個被起點無數大大的穿越文給洗腦了的小白,應該說如果不是顧忌著旁邊還有一隻正太此刻還圓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自己,葛軍恐怕還會跳起來三呼萬歲然後扯開喉嚨來上一曲鬼哭神嚎,以慶幸自己上了一個古代幼兒的身。
不過作為一個看過穿越文的小白,葛軍還是保持了起碼的理智。至少他有悄悄地伸手到被子裏的下半身去摸了摸——不得不防啊,如今起點可是有女頻了,萬一咱一不小心穿越到那邊去了呢?總是要慎重一點確認一下,作為一個穿越者,那怕不是種、馬文的穿越者,那也得確認一下關於自家終身性福的事情嘛。
還好,該有的部件還在,沒有少也沒有多。盡管那還是一隻小小小鳥,但是葛軍也不慌。咱還有的是時間不是麼?從從容容地從正太長成少年是需要時間的,總之牛奶會有的,麵包也會有的,後/宮……應該也會有的。
那麼接下來該做什麼呢?按照4W1H的原則,葛軍認為自己也該做一個穿越者應該做的事情了。首先應該確認一下自己是誰,身在何處,如今是什麼年代,今後該怎麼做,當然可以的話也該順便回憶一下自己到底是怎麼穿過來的。
一般來說一個穿越者,尤其是葛軍這樣的魂穿,那麼他穿上的這具肉身就該給他多少留下一些記憶之類的寶貴資源,其次應該還會留下一個相對優渥的身份。總之有了這兩點我們才能指望主角能活得好,外掛能開得長。
問題是,記憶什麼的,葛軍使勁挖啊挖啊的,也沒能找出多少來。如果勉強要說的話,大概就是語言方麵多了一些類似方言的發音和詞句吧。難怪剛才小正太的發音葛軍聽起來完全沒有不自然的感覺。但是被他魂穿的這個孩子看起來也不算小了啊,起碼有個十來歲吧,怎麼會在知識方麵這麼貧乏,連自家是誰的記憶都沒有?還是說葛軍穿越的時候這倒黴孩子的記憶已經被破壞了?
既然記憶沒了,那麼就按照穿越套路的第二條老老實實地進行吧。咱不知道還不能不恥下問麼?於是葛軍很小白地學著穿越小說的主角問了一句:“兄長,均忘記了自己的名字該怎麼寫,你能教我麼?”當然,聲音是按照正太的發音來的。葛軍雖然小白,還沒有冒失到直接跑去問哥哥自己的名字,因此他想要靠這個蹩腳借口套出來,順便看看自己穿越地點的文字是什麼樣子的。
正太一直在旁邊看著葛軍臉上表情千變萬化,這時卻被他一句話問得有點呆住了。葛軍看了他的反應,有點掃興地說道:“該不會兄長你也不會寫吧?那均就去請教別人。”他一邊說著一邊打算坐起來,那正太連忙伸手把他按住,柔聲說道:“均弟,為兄我自然會寫你的名字,隻不過你平日裏不甚好學,今日卻一起來便要向我學寫字,為兄有點意外罷了。你如今身體有病,還是不要起來了,我去寫來給你一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