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寵(1 / 2)

溫軟那原本平靜似湖麵的心,在季習說出的那句話後,猶如一顆石子落入,蕩起的波瀾久久不能平息。

最後蕭荷沒能要到溫軟的簽名,又將目標移到了於廷這個大影帝身上,一旁的何夕實在看不過去,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就拽向了陽台。

陽台四麵通風,寒風簌簌,往外望去是暖黃色的燈光一片。

“何夕你放開我!”蕭荷見何夕把陽台的門關上,她使勁的甩著何夕死抓著她的那隻手,“何夕你弄疼我了!”

何夕的眼皮突突的跳著,他咬緊後槽牙麵露憤怒,抓著蕭荷的那隻手一鬆,女人因為慣性倒在地上,他說:“我說過了,別打我兄弟的主意,你他媽是想錢想瘋了?”

蕭荷倒地後條件反射的用手撐地,反應過來的時候掌心已經蹭破了皮,她全身的血液一股腦的湧向頭頂,吼聲伴隨在風聲裏。

“我向他們要個簽名怎麼了?不就簡單的簽個名麼有必要這麼吝嗇嗎?是!我是想拿他們的簽名出去賣錢,可就簽個名又不會怎麼樣!”

何夕被氣笑,“你這麼缺錢怎麼不跟那狐狸精要?”他蹲下身,一手緊緊鉗住蕭荷的下巴,迫使她仰視他,“真他媽搞不懂我那後媽是看上了你哪一點!蠢貨!”

S市是本省的省會,本省的電視台也在S市,溫軟受到電視台春晚邀請獨唱,一直都在公司裏辛苦的排練,和季習也很少再碰見。

最後她春晚的演出倒也是非常順利。

演出完後溫軟也算是正式進入假期,這天她在家一直睡到傍晚才起床,打了電話像之前一樣點了份外賣。

十分鍾後,門鈴響起,溫軟穿著睡裙盤腿坐在沙發上,她一手搭上沙發背微微直起身子,伸長脖子對著門口喊道:“劉姨嗎?門沒關你直接……”

溫軟定的外賣一直都是同一家,叫“鍋疼你”。而且每次來送外賣的都是店裏的老板娘劉惠,這一來二去溫軟也跟她熟了起來,所以就親切的喊聲“劉姨”。

劉惠家的外賣是溫軟放假這段時間,在訂遍了一條街外賣下來,最好吃最滿意的,後來溫軟便給了劉姨綠苑小區的通行證,送外賣的時候能直接送上樓。

溫軟還想今天的外賣怎麼這麼快,但是當她話喊到一半的時候,聲音消失在了她的喉嚨裏,她咽了咽口水,每次劉姨來都是先敲門從不會按門鈴,敲完門還會喊一句“軟軟啊!劉姨給你帶飯來了!”

還不等溫軟想按門鈴的會不會是住在隔壁的季習,進來的一個陌生男子霎時讓溫軟腦袋一片空白。

她僵硬了片刻後才佯裝淡定的問:“你是?”

男子穿著一身黑,從頭上戴的帽子到腳上穿的鞋子,都是黑色,男人手裏拎著印有“鍋疼你”三個字的外賣,“劉姨店裏太忙了,所以就讓我送過來。”

溫軟看見他手上拎的外賣,是熟悉的包裝袋和外賣盒,她舔了舔幹燥的唇,心裏暗暗的鬆了口氣,搭在沙發上不自覺緊握的拳頭也稍稍鬆開。

“你是劉姨店裏的外賣員?”溫軟跳下沙發,赤著腳走上前從他手裏接過外賣。

“是啊。”男子的眼睛先是徘徊在溫軟的身上,而後又飄忽不定的在溫軟的屋子裏打轉著。

溫軟見他還不走,皺了皺眉,男子在她要開口趕人前搓了搓凍紅的手,眼睛往下瞟時,不著痕跡的流連在溫軟露出的光滑白皙的小腿上。

男子咽口水的動作毫不掩飾,他佝僂著背脊局促的說:“我都送了一天外賣了,也沒能休息下來喝杯水,能不能借我杯熱水喝?咳咳……今天早上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起來這喉嚨也痛還老咳嗽。”他說著又咳了兩聲。

男子的眼神讓溫軟很不舒服,他還微微偏頭去打量她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