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閑眯眼,蹲下來注視了這隻不知好歹的小貓半天,發現這隻可惡的貓沒有半點自覺,竟然砸了咂嘴,涎水流了吳真滿胸都是。
他皺眉,伸出兩根手指,拎起了它小脖頸上的肉肉。
踱步出門,啪嗒,直接放到貓窩裏。
然後回房、關門、鎖上!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的新婚生活被一隻貓破壞,自己的親親老婆,被一隻貓霸占。
絕對不允許!
慕閑躺下,擁住自己的女人,輕輕褪下她被貓咪口水弄髒的睡衣,深深地……深深地將臉埋進了胸口,“阿真……這兒……永遠都是我的……“
女人在睡夢中呢喃了兩句。
慕閑嘴角微勾,依偎著她,無意識地蜷縮了身體。
連他自己也沒意識到,這個動作,多像一隻大貓。
就好似那個早已消失的靈魂潛伏在了他身上,在他不注意地時候,流露出了自己的習性。
……
接下來的兩天,吳真和慕閑都跟著私教鍛煉。
期間,吳真把自己當時從舞台摔下的真相告訴了慕閑。
她慶幸自己找了個對的時間,不然這個失去理智的死男人真的會去找章湘雪拚命。
“你沒事吧……閑閑你別嚇我……你吐什麼啊……”吳真趕緊拿了紙給他擦。
“惡心……”想起和章湘雪的碰麵,想起她對自己那膩人的笑,想起自己還曾感謝過她,這一切都令慕閑惡心。
慕閑擦幹淨嘴,深深呼吸了兩口氣。
“別激動……”吳真安慰他。
慕閑瞪了她一眼,“你怎麼這麼平靜。”
吳真聳肩,“都一年多了,我早就在心裏罵了那孫子祖宗十八代了。現在重要的是,找出當時她謀害我的證據。”
慕閑眼神沉下來,麵對這種事,他比她想的更加成熟與穩重。
“明天下午金哥、純姐和章湘雪的飛機抵達機場,在此之前,我會拜托我在演出場地的朋友幫忙,調出當時的影像資料。”慕閑頓了頓,道。
吳真攀附住慕閑手臂,“先不要打草驚蛇,不要動當時參與排練的人員。章湘雪她姐姐有勢力,她可能威脅不了我們,不排除知道我們動作後,去消滅當時僅有的證據。”
慕閑遲疑了數秒,鄭重其事點了點腦袋。
吳真現在心中有個最好的人選,隻要他肯幫忙,一切事情迎刃而解……當然,他不幫忙,她還是會廢一些心力的。
畢竟,是這個人給了章湘雪為所欲為的權力。
蘇行。
……
第二天下午,吳真和慕閑開車去接小純一行人,小純早已把吳真蘇醒的事告訴了前經紀人金哥,而章湘雪和一眾小年輕還蒙在鼓裏。
所以當一群人走過來時,章湘雪根本沒注意到戴著口罩一身低調地吳真,而是一臉小鳥依人狀地跑到慕閑身邊去。
“就看到慕老師,沒看到我嗎?”一個聲音從旁邊不遠處傳來。
吳真轉過頭去,果然,從一來到這兒,她就注意到了這個女人。
年輕的、張揚的、美貌的,同樣也鋒利的女人。
“姐姐!”章湘雪張開懷抱,去擁抱眼前的女人。
吳真微笑著望著這個女人,渾身名貴裝扮,最主要是那種高傲睥睨的氣場,這裏的任何人都不存在於她的眼裏。
“嘖……”吳真輕笑。
“嘟嘟嘟……”手機短信音想起。
吳真拿起查看,順手打了幾個字,揶揄之意溢於言表,“蘇佬,管好你的女人,別讓她成為你的把柄。”
打完字後,她輕輕走上前去,“小雪。”
章湘雪的背脊在一瞬間僵硬了,她一寸寸回過頭來,看見一個本以為永遠不會醒的噩夢正站在她眼前。
那個噩夢解開口罩,露出一張美得讓人發顫的麗顏。
吳真展開了自己最美的笑容。
她吳真,無論什麼時候,都從沒被人比下去過。
……
……
她就喜歡看著……眼前心比臉更加醜陋的女人,因為害怕而止不住地微微顫抖。
越是能給對方帶來恐懼,她渾身的血液,就越加地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