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程太守女兒(1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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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用打開籬笆門, 上前揚聲道:“兩位且不要爭鬥歇一歇,小生有話要說。”

說罷他用銅鏈在兩人中間一隔, 把這兩個人分開來。

雷橫本就不想與那人糾纏, 見是吳用,自然就放下了樸刀, 劉唐雖然不認識這長相清俊的秀才是誰, 可看他舉止間斯文有禮, 一派翩翩君子之風,不似一般人物,不由自主的也放下了樸刀。

吳用含笑上前, 先問雷橫出了甚事。

雷橫便說道:“教授不知,這人夜裏赤條條在靈官廟睡覺, 被我們拿住,到了晁保正莊子裏,原來是晁保正外甥, 看在保正的麵子上放過了他, 臨走前保正送了些禮物與我, 這廝居然前來索取,你說他大膽嗎?”

那漢子聽罷眼都要豎起來了,怒氣衝衝。

吳用仔細端詳了那漢子一眼,他的記憶力出群, 確定在晁蓋那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 更別說是什麼外甥了。

轉念一想, 既然晁蓋對雷橫這樣說, 肯定是有原因的,不如先把兩人勸住再說吧。

他對那漢子說道:“你先聽小生一眼,你的母舅與我是兄弟至交,又與雷都頭交好,既然是保正給的禮物,你何必壞了保正的臉麵呢?”

吳用這話已經暗示已經很明顯了,自古民不與官鬥,官府的麵子還是要給的,晁蓋之所以取那銀兩送與雷橫,就是有息事寧人的意思,可現在如果兩人再爭鬥下去,恐怕就不好收場了。

如果是一般人,就懂了,偏偏那漢子是個直腸子倔強性子,“你這秀才不懂,這銀兩不是我阿舅甘心給他的,分明是他詐取的,我必須要回來。”

有些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現在擺到明麵上來說,這就很尷尬了。

雷橫有些惱羞成怒:“又不是你的銀子,休想還給你,除非保正親自來取!”

那漢子冷哼一聲,“那就先問我手裏的樸刀吧!”

兩人都是個急性子暴躁脾氣,又要開打廝並,好不容易緩和下來的氣氛又劍拔弩張了。

吳用原本他和倪溪好好的二人世界被這群渾人打擾,已經心生不悅,本不想管這事,隻是念著晁蓋的情分,索性直接橫身站在兩人中間。

他冷著臉道:“既然兩位各自有說法,與其拚個你死我活,莫不然去把晁保正叫來就知道了。”

這一番話說的格外的氣勢凜人,直把兩人唬住了,立住腳。雷橫便吩咐了個士兵,去找晁蓋。

不一會兒,晁蓋便披著衣裳,從大路上趕來了。

他一眼明白了情形,眼神一閃對那漢子大喝道:“你這畜生,不得對都頭無禮。”

那漢子竟然也一聲不吭,聽話的放下了樸刀。

雷橫還在氣頭上,冷笑道:“保正不知,你的外甥好有本事呢,非追著我要那禮物。”

晁蓋笑著賠罪道:“這畜生不懂禮,煩請都頭看在我的麵子上放過他吧。”

晁蓋雖然隻是個保正,但江湖上眾多好友弟兄,他的麵子怎麼能不給。

雷橫也就順著台階下了:“小人自然不會與他一般見識。”

兩人隨便說了幾句雷橫便帶著身後的士兵回去了。

晁蓋對著一旁的吳用感謝道:“多謝了。若不是兄弟你在場,這廝幾乎做出了一場大事。”

“兄長客氣了,”吳用笑著搖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晁蓋一眼:“小生倒是還想問兄長你這令甥從何而來呢?”

晁蓋哈哈一笑:“還是你最懂我。”

隻是他又看了眼周圍,猶豫了下,想說又不好說的樣子。

吳用哪裏還不明白,便邀請道:“兄長既已到了寒舍,不如進去吃盞茶坐坐吧。”

晁蓋欣然允了,帶著那個垂頭喪氣的漢子,一起跟著吳用進了屋。

一進門,他就“咦”了一聲。

隻見屋內亭亭站著一個青衣美人,美人生的花容嫋娜,玉質娉婷,眉若半彎星月,星眼渾如點漆,眼角眉梢間自帶一股風流韻味,然而她的眼神清澈,坦坦蕩蕩,讓人無法輕視起來。

這人正是倪溪,她因為擔心吳用,又不方便出去,隔著窗子看外麵了好久,眼見吳用帶著人說說笑笑的進來了,忙出來見禮。

吳用旁邊的那個大漢生的高大威武,身形雄壯,舉手投足間十分的爽利大氣,又觀他穿的衣裳是上好的綢緞做的,應該是個有身份的人。

倪溪心想,這便是將來的梁山泊之主托塔天王晁蓋了,果然不凡。

麵對三個大男人,她不好直視,便側過身盈盈一福。

“見過保正。”至於晁蓋身後那個漢子看起來麵相凶惡,她也不知是誰。

“莫要客氣,”

隻聽晁蓋渾厚的聲音說道:“想必小娘子你就是弟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