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防盜章 至於具體的, 他已經記不得了。
那人是誰,吳用不需猜便知道, 想到那人, 他的眼裏帶了一絲清清淺淺的笑。
也不知她現在是否已經離去?
他步履悠然的踏出竹屋,腳步聲極淺,極淡。
傍晚,殘陽似血, 雲霞映著落日,天邊酡紅如醉, 襯托著漸深的暮色,晚風帶著一縷涼意, 淒淒涼涼的暮色將竹林染盡, 哀婉絕豔。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夕陽下,那人嫋嫋娜娜的坐在竹籬笆旁邊, 美人體態風流,花容月貌,烏雲般的發絲斜斜挽成一個髻,露出一小截白嫩的頸子, 纖纖玉手不時飛揚, 專心縫補著手中的衣物。
落日餘暉灑在她半邊臉上,給她的麵容鍍上了一層金色光芒, 在這光芒中, 她是如此的溫柔嫻靜, 貞婉美好。就連這夕陽,這竹林,這美景,都比不過眼前美人的一個眼波,一顰一笑。
吳用靜靜地站在那兒,他將目光駐足於她的身上,久久凝望。看似風輕雲淡的眼眸底,卻多了抹連他自己也沒發現的溫柔之色。
此時倪溪正坐在那兒專心著手上的針線活兒,她坐在這兒縫補已經有一會兒了。這衣衫是吳用的,剛才見它破了個洞,自己閑來無事便縫補一下。
繼承了原主的手藝,她仔細將衣衫針腳縫的緊密結實些,這樣好耐穿,完了後又撐開檢查看是否有遺漏,最後才打了個結用銀牙咬斷細細絲線。
隻是做著做著,她突然覺得渾身不自在起來,就好像,有人在注視著自己一般。
這一抬頭,碰巧撞上那雙溫潤的眸子。
眸光清澈好遠,如他的人一般風光霽月。
倪溪一怔,心想這秀才什麼時候起來了,怎麼站在這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許是倪溪驚訝的表情取悅了他,吳用輕笑一聲,上前幾步,將兩人的距離拉的更近了些。
“今日醉酒,勞煩娘子照顧了。”他含笑道謝。
倪溪忙欠了欠身,“教授不必多禮,本就是奴應做之事。”
雖然這人有時候著實不討喜,但大多數時候還是風度翩翩,溫文爾雅的,這幅模樣也不知會讓多少女子芳心暗許非他不嫁。
正在倪溪腦袋裏胡亂想象時,那清潤的聲音帶著疑問,突兀問道:“不知娘子是否在附近見過野狸子?”
這秀才突然提野狸子做甚?
倪溪蹙眉,不解問道:“不曾,教授何出必言?”
一道幽深的視線掃過倪溪,隻聽得他慢條斯理解釋道:“小生醉酒後醒來,不知為何麵上多了幾道紅痕,所幸痕跡不深……”
倪溪聽到吳用說麵上有紅痕,心裏咯噔一下,想起她在吳用麵上戳的那紅痕。
吳用的皮膚白皙,仔細一看,麵上真的還有點點痕跡。
這秀才皮膚也太過嬌嫩了吧,她隻是輕輕戳了一下……
倪溪此刻隻想捶胸頓足,都怪她今天想趁這秀才睡著戲弄他下,這下好了被抓包了吧。
望著吳用,倪溪原本嫻靜的水眸不禁有些飄忽不定。
恰好此時吳用的視線落在倪溪身上,他聲音停頓了下,繼續說道:“因此,小生便私自以為是被附近的野狸子抓了去。”
倪溪越聽越心慌,偏偏他還定定看著倪溪,語氣溫柔的說道:“娘子還未曾告訴小生是否見到過這附近的野狸子呢?”
這下倪溪真的是欲哭無淚了,這附近哪來的什麼野狸子啊,更別說她見過了。總不能說是她用手指戳他麵,指甲不小心留下劃痕的吧?
麵對吳用的追問,倪溪目光閃爍,佯裝鎮定,“奴今早見有一幼小動物從廚灶間飛快跑過,應該就是教授所說的野狸子把。”
吳用揚起眉毛,抓住了她言語中的漏洞。
“娘子方才不是還說未曾見過嗎?”
倪溪俯首,輕聲細語說道:“教授酒醉初醒,一時記岔了也是有可能的”
吳用低低笑了一聲,不置可否。
“或許是吧,”
他轉移了話題,“明日下午學塾有小試,恐怕還須娘子把做好的飯菜送往村學才可,”
倪溪點頭記下,猶豫了下問道:“教授可有甚想吃的吃食?”
她突然想起來,來這這麼久,都是她做什麼吳用吃什麼,還沒有問過吳用的意見。
吳用含笑回答,“暑氣燥熱。清淡些便好。”
倪溪再次記下。
次日,倪溪到的時候,吳用已經在村學了。忙活完竹屋的衛生後,也該做飯了。
考慮到吳用所說的清淡,倪溪想了下決定做個碧玉白菜卷,涼拌黃瓜,不過好像有點太素。那就再來個嫩豆腐肉丸湯吧。
把白菜葉,胡蘿卜,黃椒切成細絲,用開水焯熟後,再攤開一張白菜葉,將三絲各放一些卷起分段切好,裝入青瓷碟中,淋上早就用香油白醋白糖調好的芡汁。
做好後的碧玉白菜卷精致小巧,看起來色澤味道俱全。
至於涼拌黃瓜,更好做了,沒有尖椒就用花椒代替,拍碎的黃瓜放上麻油,白醋,吃起來爽口極了。
將最後一道湯品做好,倪溪又和麵做了些小點心。她要去的是村學,裏麵的孩童肯定很多,想必孩子們會喜歡的。
等到一切忙完時,時候已經差不多了快到吃午飯的時間。
倪溪把飯菜小心翼翼的裝好放進竹籃裏,掩好門就出發了。
這秀才是在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