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哥哥,她剛剛想要離開,我想既然她在烈哥哥的房間裏過了一晚,肯定是對烈哥哥很重要的人,所以希兒便想著攔著她,誰知道……我知道是因為我的眼睛看不見,所以才會摔下來的,不是她推希兒的。”安若希小聲地解釋道,越說到後麵聲音越小。
蘇淼淼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低著頭的安若希,搶白道:“明明是你……”
“夠了,飛天狐狸!少在我麵前演戲,沒有人告訴過你,你的演技太爛了嗎?本想看在司空颯那個可惡家夥的麵子上,給你一個機會,你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敢跑到我房間裏去,是因為昨晚上他沒有滿足你,所以要等著勾引我嗎?”司烈眯著眼睛,那泄露出來的冷芒讓蘇淼淼心驚膽顫。
她顫抖著身子,哆哆嗦嗦地分辯道:“我不是,也沒有,根本不是那樣的……”
“井元,帶希兒上樓找司空颯上藥。你護主不力,等下去刑堂領罰!”說完這句話,司烈厭惡地看了蘇淼淼,邁開長腿從她身邊走了過去,蘇淼淼不小心看到他褲子的斑斑血跡,心裏更是如墜冰窖。
直到看不到司烈的身影,安若希才讓井元扶著她站到蘇淼淼的身邊,她不由的彎起嘴角,柔弱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配上她沒有焦點的瞳孔,竟讓抬頭看她的蘇淼淼感覺到幾分陰森。
隻聽她用平淡地語氣說道:“你知道上帝奪去一樣東西,同樣也會賜予另一樣東西,我聽到了他的車開進來的聲音,還有他的腳步聲。聽到又怎麼樣,重要的是我能算出來他什麼時候能走進來,是不是很厲害?所以不要想著在他麵前胡說八道,我會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蘇淼淼心裏震驚不已,這些在書上的勾心鬥角為什麼會突然在她的世界裏出現,眼前這個對她有莫名敵意的失明少女表裏不一到恐怖的地步,能瞞得住剛剛那個冷酷殘暴的男人,她還是人嗎?
井元站在安若希的身邊一直充當著木頭人,仿佛對這樣的場景已經司空見慣。直到安若希移步時,才上前扶住安若希,臨走時還不忘丟給蘇淼淼一個警告的眼神,蘇淼淼直接選擇了無視,發生的這一連串事件讓她足夠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掉進了一個漩渦之中,比起司烈,司空颯,還有那個莫名奇妙的失明少女,那毫無任何殺傷力的眼神對現在的她說根本不值得去在意。
“司空颯,滾出來!”樓上傳來司烈的咆哮聲,讓蘇淼淼不禁打了個寒顫,那個冷酷好看的男人性格實在太暴戾了,像叢林裏的雄獅一樣狂暴,仿佛隨時都可以把人按在他鋒利的爪子之下。
司空颯穿著淡粉色的睡袍,一頭淩亂的栗色短卷發顯得他的麵容更加嫵媚,他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仿佛沒有看到麵前盛怒中的司烈一樣,隻掃了一眼便閉上眼睛,把頭靠在門框上說道:“你最好是有重要的事,你知道打攪人睡到自然醒,應該挨手術刀的千刀萬剮。就算你是我的honey也不行!”
“那個女人,你用過了就扔到我房間,我房間是供你處理垃圾的地方嗎?”司烈的眼中燃起熊熊火焰,燒得司空颯不得不睜開眼睛露出尷尬的笑容直視他。
司空颯摸了摸自己因為有些幹燥的嘴唇輕聲說道:“我用過嗎?我絕對沒有碰過她,而且你知道我一向要求很高,這種不符合我的胃口。她也不是垃圾,表麵上看來是一個清純的學生妹,至於內裏是什麼樣子,還需要進一步的解剖才能知道。”
司烈上前抓住司空颯的睡袍領子,就把他往隔壁房間裏拽,順手把他扔到了蘇淼淼昨晚睡過的大床上,他踢了踢司空颯裸露出來的小腿說道:“該死的,你看看那床單上是什麼,不要告訴我上次你和飛天狐狸春風一度的事情是假的,那你從美國回來時為什麼要死要活的?”
司空颯側身看到床單上的血跡,聽了司烈的話,臉色變了變說道:“我什麼時候和飛天狐狸春風一度過,我什麼時候要死要活過,我是那種被女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嗎?我們在一起睡了那麼久,你還不了解我的喜好嗎?我怎麼會對昨天那樣身材糟糕的女人感興趣?”
蘇淼淼被井元帶進來時便聽到了司空颯直言不諱的話,蘇淼淼不滿的插嘴道:“你對我沒興趣,我對你這種風流少爺更沒有興趣,你們男的變態,女的也不正常,我今天回不去學校,就和你們這群神經病耗上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也沒有你們要的東西,要殺要剮隨便你們。”說著說著,她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不知道自己哭過幾回了,她隻知道她現在除了用哭發泄情緒以外,其它的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