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念念,醒醒,你醒醒!”
墨北弦用另外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臉頰,沒有拍醒她,卻意外的察覺到了她的體溫高的嚇人。
眉頭緊促,這女人果真一丁點兒都不堅強。醫生說的所有的症狀,她還全部都有了。
想到之前醫生說,如果她半夜發高燒的話,一定要喂她吃藥,所以他又連忙鬆開了她,去拿放在床頭櫃上的藥丸,順便又起身給她倒了一杯溫開水。
重新回到床邊的時候,蘇念念痛的已經開始閉目流淚,她好像一直都沒有清醒,而且開始噩夢連連。
“不要……不要再打我了,我沒有拿項鏈,我沒有……沒拿……”
“求你,墨北弦,我……我求求你,放過我爸媽,不要……不要傷害我弟弟……”
“不要……啊……好痛,媽媽……”
“別吃我……鯊魚,別吃我……別……別打我……”
她哭喊著,卻始終都不曾清醒。
墨北弦端著水杯,居高臨下的站著她,心中說不清楚是什麼滋味兒。這丫頭才18歲,她果真沒有外表上那麼堅強,果真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她怕疼,怕自己的親人被人欺負,她怕疼,怕被打,怕鯊魚吃了她……可是卻在被冤枉,被打的時候,一直都不求饒,不妥協……
這丫頭,明明才18歲,誰讓她這麼假裝堅強了?誰讓她這麼傲骨嘴硬了?
還有他……他也真的夠該死了,怎麼這次就這麼粗心大意?怎麼就不考慮清楚,再對這個丫頭動手呢?
其實隻要他仔細的回想一下,就該知道,即使那天他被他們下了藥,可卻也應該能夠察覺,他身下的女人,比他還沒有理智,渾身上下全部都是酒味,還哪來的偷他項鏈的意識?
好,就算是裝醉,可是她一直都在強調,她沒拿,沒有拿,那麼他也應該選擇相信一下才對,因為先調查清楚,百分之百確定是她拿了之後,才對她下手才對呀,他這次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率先對人下手了麼?
……是那通電話嗎?那通電話使他失去了理智,所以他在盛怒下,發現了自己項鏈不見了之後,才立即絲毫道理都不講的去蘇家抓了蘇念念嗎?
嗬,韓若溪!果真還是他的克星,是他的軟肋!她的一個責備的電話,就讓他在去蘇家那天失去了理智和判斷……
而這一切的一切,對蘇念念是不公平的,她不應該承受這一切,更不應該承受他的怒火,她隻是一個同樣倒黴,走錯了房間,被他奪走了貞潔的無辜的姑娘……
想著這些,墨北弦低歎了一聲,彎腰將依舊昏迷,高燒不退,噩夢不斷的蘇念念給抱了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然後他拿出兩顆藥丸,捏住了她的下巴,逼迫她張開嘴巴後,放進了她的嘴裏,之後又倒了一些水給她喝,想要讓她將藥給吞下。
無奈,蘇念念此刻已經沒有什麼吞藥的力氣,被倒進去的水,又順著她的嘴角全部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