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少女跨步走入了京城最大的病院內。
她向肖另遠詢問了當天送鄭紅梅入院的醫生及病房號。
雲知煙問了醫生關於一些鄭紅梅這之後的情況,醫生凝重的搖搖頭:“她這個情況應該不止一個星期了,精神狀態極其不穩定。”
“大概率是受了巨大刺激導致的她心理扭曲,現如今還有知覺障礙,說話也不利索,警察來問過她,沒什麼收獲就都走了。”
雲知煙在這之前,也向警察了解過當天案發時的監控錄像,有一段已經被人黑掉了,隻有她搖搖晃晃走入酒吧的場景。
至於之前更久,也是一樣的結果。
死角,胡同……
這都是不利於警察協助調查的阻礙。
那些人就是刻意避開警方,又像是對警察的無形挑釁,讓她出現在大眾視野裏,告訴他們,受害人就在這兒,但你們就是抓不到我。
鄭紅梅嘴裏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別打我…別打我……”
她現在對人群極度恐懼,老是喜歡把自己窩在角落裏,不說話,就是顫抖著身子,恨不得把自己融入陰影裏。
雲知煙站在床邊,眸色平靜如死水。
她坐了下來,柔聲問著。
瞧見雲知煙沒什麼惡意,鄭紅梅才鬆開抱著自己頭的手,驚懼顫抖的瞳孔才慢慢緩和下來。
可惜,雲知煙忘了鄭紅梅是個精神病人,問了半晌,無果,她又湊近換了個話題。
“那天,你看到了什麼……”
“或者說你見到了誰?”
鄭紅梅果然對這兩個問題很敏感,呆呆愣愣的盯著床板看,又盯向雲知煙。
她呐呐自語著:“看到了…誰……”
“我看到…我看到!我看到!啊!!”她怎麼也想不起來,抱著疼痛欲裂的頭瘋狂嘶聲尖叫。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雲小姐。”主治醫師走上前來,忙去安撫鄭紅梅,對著雲知煙眼神示意了一番:“雲小姐,我知道你迫於真相,可現如今,你看看她……”
醫生攤手,指向床.上的鄭紅梅:“那件事情就是她的陰影,你這不是在她傷口上撒鹽嘛!”
雲知煙失態,歎了口氣:“抱歉,是我欠考慮,打擾了。”
她真的很怕是那個組織,可能是自己太過心亂猜測,才會忘了自己也是個醫生,需要照顧病人的情緒。
從醫院離開後,她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
越來越遠……
她身後的某處角落裏,一道詭異的身影藏於此。他看著雲知煙越走越遠,隨後,他也跟著消失不見……
-
這幾日,風平浪靜。
雲知煙照常在基地上下班,肖另遠把隊長的位置換給了她,任務自然也重了很多。
霍坊去了趟肖另遠辦公室,回來就和顧晚一樣,收拾東西走人了。
一下子,位置空出了兩個。
雲知煙詫異的看向肖另遠,挑起一邊眉,無聲問:“怎麼回事兒?”
肖另遠幽怨的說道:“還不是你家那位好老公!”
“啊?”傅佑廷對霍坊出手了麼?
就在幾分鍾前——
傅佑廷打來一通電話,給肖另遠的瞌睡蟲嚇得清醒了過來。
他聽說了這件事,電話中,說話的語氣很不悅。
肖另遠就知道要完,傅四爺是絕對會因為他家那個祖宗,而讓霍坊拍屁股走人。
誰讓霍坊偏偏和雲知煙作對上了,左右看人家不順眼找茬,果不其然……
“霍坊是嗎?”
肖另遠一聽,無奈哀嚎:“哥,我還有項目的,霍坊和我一起接手,如果半途他走了,誰來接盤?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我下個月就要拿去上市呢!”
“我可以再派幾個比霍坊更好的人才過去。”
“……”肖另遠再沒說什麼,隻能忍痛流失掉了一位人才。
也行,一換多。
對於上級壓榨,肖另遠果斷提出“抗.議”,笑,“跟近這個項目,那些剛來的,我壓根不放心交給他們做,要不這樣吧?你把嫂子借給我基地幾天,這個項目她也上手了,讓她試試唄!你都把我基地的人弄走了,總得有點更好的補償吧!”
那些送來的人才另算。
不得不說,在做生意這方麵,肖另遠就沒虧過。
傅佑廷自知有愧,沒辦法:“…你去問問她,看她願不願意?”
“明白嘞哥!”
……
聽完,雲知煙陷入了沉默。
她就這麼被傅佑廷賣了?
真不知道這氣出的是好還是壞……
“怎麼樣姑奶奶?”肖另遠諂媚的笑笑。
考慮到她確實對這個項目感興趣,雲知煙最終還是應下了:“行。”
要不要今天去謝謝傅佑廷?
如果不是他推波助瀾,她根本拿不到深入這個項目的資格。
。您提供大神渡水問衫的雲知煙傅佑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