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雙兒的小身板顫抖著,胸膛不停地起伏著,心裏狠狠地罵著變態。
回到了幸福公寓,萬幸的是,她今天不用再拖著殘存的力氣去做飯了。
秦曜天叫了外賣,她食不知味,勉強吃了幾口,心裏難受得不想再吃了。
她垂著頭,低聲說了一句:“我飽了。”正準備站起來回房間的時候。
秦曜天冷冷地掃了她一眼微紅的眼眶,一聲命下叫住了她:“站住,你去做什麼?”
鹿雙兒沒轉身,隻是說了一句:“我回房睡覺。”
回房睡覺,剛才在回城的車上不是睡了嗎?
現在連七點都沒到?睡什麼覺!
“睡這麼早的覺,是我養精畜銳等我半夜起來做你對吧?”秦曜天的聲音帶著一抹近輕佻。
做你妹!她現在痛的連呼吸都困難。恨不得想把他千刀萬剮。
鹿雙兒緩緩轉過身,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有氣無力強調著:“我隻是累了。‘”
秦曜天的和目光緊鎖著她越來越紅的眼眶,嗤笑了一下,是想躲起來哭吧。
他偏偏不想讓她躲在他看不到的空間。
“看著地板,你發現了什麼……”秦曜天指著腳下。
“什麼……”鹿雙兒看了一下地板,發現了一個腳印,是她的腳印。
“地板髒了,這還用我提醒你嗎?鹿雙兒,別忘了你自己現在的身份,不把自己這屋子拖一遍,你今晚休想回房睡覺!”秦曜天的聲音涼了幾聲,帶著不能違抗的震懾力。
鹿雙兒氣結,瞪著他一眼,兩眼鬥了一會雞眼,秦曜天的目光太過深邃,鹿雙兒很快移開了視線,壓抑著火氣,說了一句:“哦,知道了,換件衣服。”
兩分鍾,鹿雙兒換了一套長袖的格子家居服,把全身上下的吻痕遮掩得看不出來,這才拿起了掃把,開始打掃衛生。
秦曜天噙著一抹笑意在喂晚飯給灰灰,一邊看著財經新聞,偶爾看了她兩眼,隻見她一臉不滿的樣子,看著就令人很不爽,秦曜天開口說:“別總是擺出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給我看,是不是想我再繼續要你?”秦曜天的聲音有些冷,鹿雙兒聽了一陣哆嗦腳軟,表情立刻變得謙卑恭敬微笑,不敢有什麼表示和不滿。
鹿雙兒在心裏狠狠地想著,我先記住,秦曜天,你最好別給我著抓住你的小辮子,你最好沒有軟肋!
鹿雙兒拖完了客廳的地板,走進了書房。這是她搬進來後第一次打開書房的門。
書房裏很簡約,書桌、書架、沙發,還掛著一幅水彩畫,她撐著發酸的腰肢,停下來休息一下,抬眸被牆上那一幅水彩畫吸引住了。
水彩畫的是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少年,腳下還有一條狗,好像是阿拉斯加。
鹿雙兒越看越奇怪,畫裏的少年閉著眼睛的好像是是失明的人,而那個女孩卻是無臉的。那是一幅人狗和諧在公園裏的長椅上坐的溫馨畫麵。
鹿雙兒納悶了,為什麼畫上的女孩是沒有臉,是還沒有完成嗎?
不對!沒完成的畫不可能掛上去的啊。
鹿雙兒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她突然明白了這幅畫的意思,這幅畫是以少年的角度出發,因為少年是失明的,所以他看不到女孩的模樣,少年想表達的是一種有人陪伴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