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一個念頭蹦了出來。
但她看到他拿起了那張申請書,淡淡地掃了一眼,拿起了簽字筆的時候,她的心裏竟然劃過了幾分失落。
她突然懷念上一次,他生氣把她的申請書當著她的麵撕裂的那種暴戾。
可如今,她在他的臉上竟然找不到一絲的情緒,看不到有生氣的痕跡。
他的表情是好那副事不關己的平靜與無所謂,仿佛她對他而言隻是一個無關痛癢的下屬而已。
他在申請書沙沙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申請書推到了她的麵前。
“是想今天走嗎?你可以去財務結賬了。”秦曜天抬眸,眉眼始終淡然。
她的心一下子跌至了最低穀。
他沒有問她任何相關的問題,包括離職之後的打算。仿佛他和她曾經的那層地下情人關係是不存過似的。
“我的身份證還我……”鹿雙兒張了張唇,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哦,差點忘記了。”秦曜天拉開了自己的抽屜,從裏麵拿出了一張身份證丟到她的麵前,身份證落到了腳邊。
他終於不再為難她。
也不在乎她有沒有出國的計劃了。
彎下腰撿起身份證,萎縮的心突然被拉扯得好痛。
她收斂好神色,拿起了那張申請書,最後目光落在了他淡漠的臉上。
幾乎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吐出那句話:“好好待我姐。”
秦曜天擺擺手,不耐煩地擺手,示意她出去。
鹿雙兒見狀,心裏一沉,眼角酸痛,默然轉身離去。
她垂著頭走進了辦公室,和迎麵走來的秦詩雅差點碰到了一起。
她抬起眸,看著眼前的秦詩雅,收斂好情緒,朝著她露出了笑容。
秦詩雅看著她失魂落魄的臉,手裏正拿著一張紙,不由得輕蹙眉心,關切問道:“雙兒……你這是?”秦詩雅把她手裏的那張紙奪了過去,一看是秦曜天已經簽名的辭職書,申請人是鹿雙兒。
秦詩雅倏地瞪大了眼睛,驚訝地說:“雙兒,你要走?”
鹿雙兒尷尬一笑,說:“你是來找你哥吧,你先去忙你的吧。”
她從她手裏拿回了辭職書。
“好,你先別走,等我出來。”秦詩雅和她說了一句,叩敲了秦曜天的大門。
在得到應允之後,秦詩雅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秦曜天詫異抬眸,見到是秦詩雅,眼底劃過了一絲失望,淡淡地笑著說:“雅雅,怎麼了?找哥有事?”
秦詩雅敏感地捕捉到了秦曜天剛才劃過的一絲失落,心裏惆悵若失,但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朝著他走近,嘴角的笑多了一抹譏誚的成分。
“怎麼?看到進來的人不是你心裏所想的人,是不是有點兒生氣?”秦詩雅的聲音依然柔和,但比平時多了一抹嘲弄。
“看到雅雅公主我怎麼會失望?說吧,你今天找哥有什麼事?”秦曜天抬眸,收斂工作時的認真與嚴肅,朝著她揚起了一抹招牌式的笑容,站了起來像以前伸出手把她的蛋黃卷淺棕色長發揉得亂。
秦詩雅以前很貪戀秦曜天對她的這個慣性動作,因為這樣的寵溺的動作在她看來親密又曖昧,她能最大限度感受到秦曜天對她的親近與溺愛,現在她更大的感受是覺得悲涼,她和秦曜天的肢體有多親密,說明他對她的感情有多純粹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