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早習慣靠在沈璧寒懷裏安睡了,以至於現在溫木兮自己躺在那張一米五的單人床上竟然有了些孤枕難眠的意思。
她想她這大概是又犯病了,一種離了沈璧寒就什麼都覺得不好的病。
牆上的貼著幼稚貼紙的老掛鍾都走過淩晨一點了,溫木兮依舊將眼睛睜得大大的沒有半點的睡意。
正猶豫著既然自己睡不著那要不要打個電話騷擾一下沈璧寒的時候,溫木兮突然隱約的聽到房間外傳來特別小聲的動靜,像是有人在摸索著什麼似的。
“媽,是你嗎?”溫木兮小聲的問了一句。
客廳裏並未傳來母親的回應聲,這讓溫木兮不禁有些怕了,腦袋裏不受控製的聯想起新聞上那些入室搶劫案或者是殺人案之類的東西,越想就越是瘮得慌。
動靜聲距離她的房間越來越近,最後好像還直接輕手輕腳的推開了她的房門,溫木兮怕得不行,又不敢開燈隻能摸索著抓住了床頭櫃上的台燈,做為武器般的緊緊的捏在手裏。
在隱約感覺到腳步聲越來越近,停到她床頭之際,心裏的恐懼反而讓溫木兮抄起手裏的台燈從床上躍起身就要揮手而下了。
“兮兮……”
沈璧寒那熟悉的聲線讓溫木兮舉止台燈的手及時收住了。
可偏偏那差點被開瓢的人卻沒半點自覺,明明腳步都不太穩了,本能的尋到她的方向後,還將腦袋靠在她的肩膀上,含糊不清的叫著:“乖寶……”
溫木兮還維持著那個舉著台燈的動作,心髒都快被他給嚇停了,還乖寶,乖寶個屁喲。
她開口正要訓沈璧寒幾句時這才注意到他身上隱隱透著的那股酒精味,不禁微簇起眉頭來。
“這是去跟哪個小妖精喝酒呢,都喝醉居然還記得來找我?”
“記得,不管什麼時候都記得。”他似本能的回答著,腦袋還一個勁的往她的脖子上蹭,癢得溫木兮是就隻剩下滿滿的無奈了。
故意往他腦袋上推了推,想將他推開,結果卻被後者粘得更緊了。
明明一米八幾快一米九的身高,非要跟個八爪魚似的抱著她,最後的結果自然是兩人一起摔在了床上。
摔倒之後像是見她沒辦法跑了似的,心滿意足的摟著她,輕笑聲隻有那麼愉悅了。
看著這般的沈璧寒,溫木兮隻能無奈一笑,也不知道這人前神仙,人後秒變居家小粘糕的人設是怎麼創出來的。
“乖寶,我什麼都依你,你別被其他妖精拐跑好不好?”沈璧寒突然小聲在她耳邊嘟囔。
“我哪有什麼別的妖精?”溫木兮還有些好笑,明明今天是他跟別的妖精有約才扔下她的,哪還有回來怨她的道理。
“有,而且還不少!隻不過你太蠢,所以沒發現罷了。”
“……”
被一個醉後智商完全掉到負數的人鄙視說蠢,這種感覺可以說是很微妙了。
不過好歹溫木兮還是清醒的,知道這種時候跟沈璧寒講道理是最沒意義的事,所以不管他說什麼也隻能順著他的話點頭應著。
好不容易才脫離開他的懷抱,跟伺候牙牙學語的涕童般給他簡單的洗漱後拿出房間裏給他準備的睡衣提他換上,收拾完的時候已經我淩晨兩點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