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是聽說過不少這種人,但是親眼所見卻還是第一次,而且這種心情還真是……
溫木兮氣得真的是半句話也說不上來,而那查爾斯肆無忌憚叫罵的言論很快也引來不少看熱鬧的圍觀者,甚至還有拿著單反悄悄拍照的,但是就是沒有上來阻止的。
這些人就像是司空見慣了似的。
來到這異國他鄉,溫木兮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受到那種無力卻又爆棚的憤怒。
看著溫木兮臉上的神色,那查爾斯反而還越罵越來勁了,肥碩的嘴裏蹦出來的單詞一個比一個肮髒。
“哦,我的上帝,你們還不趕緊把這個肮髒的家夥從這裏趕出去,趕回她那貧瘠的土地,還在等什麼?是想惡心死我嗎?”查爾斯罵累了,坐下來指著旁人叫嚷著。
溫木兮捏著椅子靠背的手早就抖得厲害了,她一直都在克製那股想要直接將這椅子砸這豬頭男身上的衝動,但是這一刻她是真的忍不住了。
就在她準備動手之際,一道如男主播般優雅的英倫腔由遠至近的響起。
“那就讓我代勞讓你去見上帝吧,既然你這麼想念上帝的話。”
來人穿著一身簡單到沒有任何花紋跟飾物的黑色西裝,同色的領袋配著白襯衣跟絲製的白色手套,明明是很容易讓人誤會成男服務員的裝扮,但那渾然天成的矜貴氣卻根本不會往那方麵想,至於那五官……
他甚至都不用看你,隻是好端端的站那就能直接把人的魂都勾了。
溫木兮原本滿臉壓不住的憤怒在看見男人的瞬間轉變為盲目的驚喜:“璧寒!你怎麼來了。”
轉眼間沈璧寒已經無視掉那被氣場嚇愣的人,走到溫木兮身前時,一切銳利的東西都化成了繞指柔。
“太想你了,所以忍不住就過來了。”
他牽起她的手將人拉進懷裏後,俯身低首在那朝思暮想的的唇間烙下一吻,薄唇揚起一抹略帶討好的笑容:“不會怪我擅做主張吧?”
剛才從驚喜中醒回過神來的溫木兮冷不防的差點又被他這笑晃花眼,激動得直接撲進他的懷裏。
這個在她夢境裏放肆了將近一個月的男人,就這樣驚喜的出現在她眼前了。
這瞬間什麼言語都是多餘的,隻有她自己才清楚她有多想他。
沈璧寒被她的熱情直接給逗笑了,也緊緊的回抱住她。
“早知道你會這麼熱情的歡迎我,我就早點挑個風和日麗的日子過來了,免得讓你被你被這些不長眼的雜碎欺負。”
即便是在罵人的時候,從那優雅的聲線裏字正腔圓的吐出那兩個字眼依舊是好聽的,以至於叫河娜娜都忘了自己正是他口中的雜碎之一,盯著沈璧寒的身形一陣壓不住的臉紅心跳。
溫木兮見沈璧寒又拿他慣用的伎倆在耍別人,忍不住偷笑的輕輕往他的胳膊上擰了一下,筆挺的西裝都給他掐皺了。
“好好好,那我們就先把雜碎玩完了再抱。”沈璧寒好聲好氣的與溫木兮說著,隻是那雙淺灰色的眸子抬眼看向那一男一女的二人時可就沒半點剛才的溫和樣了。
“剛才我聽見你們說我女朋友怎麼回事來著?我耳朵不太好,能麻煩二位一個單詞不落的給我重複一遍嗎?”
沈璧寒淡淡的說著唇角依舊浮著一層笑意,隻是那種笑容卻是那種叫人發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