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口腔嚐到血腥味後,沈璧寒這才鬆開了那緊咬著她的牙齒,看著那再度冒著鮮血的牙痕輕輕的伸舌頭舔了一下。
“你又說謊了,之前不是已經把我拋棄一次了嗎?”他笑了一下,輕哼般的問她:“那下一次呢,你準備什麼時候離開我?”
“……”
溫木兮的話卡在了喉嚨裏。
她不能去辯,也沒資格去辯。
沉默間車不知不覺已經開到古堡前停了下來,隔板前司機大致已經離開了,誰也沒敢上來催促什麼。
見她沉默,沈璧寒的喉嚨裏發出一聲低笑,悶悶的帶著股自嘲的意味。
他伸手輕輕的描繪著她側頸處還冒著鮮血的牙痕,冰涼的指尖讓溫木兮冒了一層雞皮疙瘩。
大約過了將近十來分鍾後,溫木兮脖子處的血都開始凝固時,沈璧寒才突然從那種失神的狀態下醒過來,看著自己做的事不由一驚。
“對不起,兮兮,別討厭我。”他抱著她一遍又一遍的道著歉,那聲音既後悔又後怕。
這就是沈璧寒,人前都竭盡所能的將自己這些偏激而又黑暗的情緒控製得很好,一旦被什麼東西觸發失了控就不小心傷到她。
每次發病醒悟過來之後,都會這樣緊張的抱著她道歉。
“沒事,不討厭你,別怕。”溫木兮輕撫著他那寬闊的後背,幫他將情緒穩定下來。
“對不起。”他悶悶的說著,語氣滿是懊惱跟自責。
“與其說對不起,不如說想我、愛我之類的,我可是一直都非常想你。”溫木兮輕笑著,不動聲色的用思念跟愛意來轉移話題。
這般的包容讓沈璧寒的心髒逐漸平複下來,靈魂裏那個躁動的惡魔也終於得到了安撫。
但這反而讓他更說不出話了,隻是伸手將她箍得更緊了些像是要將她揉進他的血肉中融為一體般。
“你是想把我勒死在你懷裏嗎?”喘不過氣的溫木兮不由好笑的問了一句。
“要是你真死在我懷裏反倒省心了。”
得,他還先委屈上了。
溫木兮正準備說他幾句時,他反而先將她從懷裏放了出來。
打開車門牽護著溫木兮下車後,沈璧寒吩咐管家將醫藥箱取了過來,坐在古堡的沙發上小心翼翼的替她處理著脖子除的傷口。
“疼嗎?”看著那重疊著上次壓痕的新傷,沈璧寒的表情裏滿是愧疚。
“已經不疼了放心吧。”她還反過來安撫這始作俑者。
替她塗山藥膏將棉簽手起來後,那雙淺灰色的丹鳳眼中依舊是滿滿的內疚,他知道每到犯病的時候他是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所作所為。
“以後看見我再失控的話,你別再傻兮兮的靠過來陪在我身邊了,有多遠就跑多久。”他輕聲提醒。
“不要。”她爽快的就將沈璧寒的提議給拒絕了。
在麵對危險的時候沈璧寒從來都不曾拋下過她,哪有她在他最無助的時候拋下他的道理。
沈璧寒緊擁著她沒再說話,奢華的古堡裏靜悄悄的,隻剩那些不知名的情緒在蔓延滋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