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來住院的日子裏,我和林曼很默契的都沒有再提起裴慕言。
當然裴慕言也沒有再出現過。
反倒是離婚這件事情進展神速,不過這也要多虧了楚延峰不辭辛勞的每天都來騷擾我。
可能是因為被他找的煩了,有些事情我退一步,他退一步,慢慢的也便達成了和解。
唯獨隻有在榮欣股權這件事情上,我和他都不肯讓步,所以直到我出院,我和楚延峰還在這件事情上僵持不下,離婚手續也遲遲沒有去辦理。
“終於可以出院了!”醫生做完檢查離開後,我從床上坐起來,舉雙手歡慶。
“出院之後還是要忌口的,別再折騰你的胃了,它可不像你一樣是鐵打的。”林曼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回頭用眼神警告我。
“知道啦。”我心虛的縮了縮頭,“我可不想再來這個鬼地方了,氣味不好聞就算了,每天還要被催命鬼催著離婚。”
說著,我和林曼相互對視了一眼,心有靈犀的笑了一下。
“你這次可要擦亮眼睛,不要找個像我那個一樣的,到頭來連離婚都還要吸你的血。”
我暗暗的瞥了林曼一眼,囑咐她不要重蹈我的覆轍。
“那肯定不會!”林曼白了我一眼,“你以為世界上的男人都和你的楚延峰一樣啊!”
果然一說到她的季陌常,她就要和我翻臉,“你的那個簡直就屬於人間極品,也不知道你眼睛怎麼瞎了,撞了牆了,才找到這麼一個男人。”
說著,林曼還不屑的嘖了幾聲。
我被她逗的笑了起來,“那遇到這樣的人間極品也是需要運氣的好嗎?難道隨隨便便就能遇到嗎!”
“是是是。”林曼把我的東西收拾好往床上一放,“你一定是上輩子折翼的天使,這輩頭朝下掉到了人間,踩到了香蕉皮又掉進了糞坑,才有這樣的黴運遇到這種極品。”
“哈哈哈!林曼你嘴巴怎麼那麼毒!”我作勢要站起來打她,病房門突然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都還在啊!幸好趕上了!”我和林曼都是一愣,門打開來沒看到人,反倒一大捧花先走了進來。
“愣著幹嘛啊!拿著啊!”許洲從花後麵露出臉來,將手裏的一大捧花往我懷裏一塞。
“聽說你今天出院!花給你,祝你身體健康!”
我被許洲弄得一愣,呆呆的把花捧在懷裏。
其實我和他應該不算熟吧,總共見過兩次麵,算上這次也才第三次。
沒想到他竟然會特地買花來送我出院,這實在不符合我對他的印象。
我抱著花,下意識的往他身後看了看,我不知道我在期待著什麼。
可是心裏卻隱隱希望那個男人能出現。
“看什麼呢?”許洲察覺到了我的視線,“別看了,他沒來,他不會來的。”
“誰?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被男人揭穿了心思,有些惱羞成怒,推開他直愣愣的往門外走去。
“曼青!”林曼從身後追上來,看了我一眼,又忍住沒有說話。
許洲也快步跟了上來,走在我們的身後,安靜的一直跟到了醫院的大門。
“我去開車。”林曼朝我揮手,走去了停車場。
我和許洲兩個人站在醫院門口一時沒了話。
“對了。”沉默了一會,許洲先挑起了話題,“聽說你要和楚延峰離婚了。我這裏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提前祝你離婚快樂!”
說完,許洲嘿嘿一笑,拿出一份文件遞到我的麵前。
我伸手拿過來翻了一下,裏麵全是裴慕言之前買下的榮欣的股份,現在全都轉到了我的名下。
“這是裴慕言給你?”我抬起頭錯愕的看向許洲。
許洲別開眼睛,撓了撓頭,“別管誰給的,你收下就好了。”
“你是不是見過裴慕言!他現在在哪裏!”我一下抓住了許洲的胳膊,我從來不知道原來我那麼想知道那個男人的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