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許洲的臉上又恢複了往常輕浮的樣子,“你快回家吧。”
“你還沒說完呢?”我拉著許洲不肯放手。
“曼青!”林曼坐著車裏叫我的名字。
“在叫你了,你快過去吧。”許洲從後麵推了我一把。
“你……”我往前一踉蹌,回過頭去看他。
“對了,”許洲朝我挑了一下眉,指了指我懷裏的花,“這花是裴慕言讓我送給你的。”
“啊!”我一下愣在原地,許洲已經轉過身朝空中揮了揮手,重新走回了醫院裏。
“這是裴慕言送的?”我這才重新低頭看向懷裏的花,是一大捧粉色的玫瑰。
有人會給剛出院的病人送粉玫瑰嗎?
我還在想著,“曼青,你站在那裏幹什麼?快上車啊!”林曼又急促的開始催我。
“來了!”我不再發呆,疾步朝林曼走了過去。
“你們在說什麼?”林曼看著我上了車。
“沒什麼。”我把花放在後排的座位上,轉回身扣上了安全帶。
“那我送你回家。”林曼啟動了車子。
“好。”我懶懶的往後一靠,疲憊的閉上了眼睛。
“曼青。”林曼在開著車,突然開口對我說,“你要不請個人給你做飯吧,平常也能稍微照顧你一下,你看你的胃病就是被你不按時吃飯折騰出來的。”
“不要。”我偏過頭,睜開一隻眼鏡瞥了林曼一眼,“我不習慣我的家裏出現陌生人。”
“那你一個人在家怎麼辦?現在你和楚延峰也協商離婚了,他就更不會回去了。”林曼踩了一腳油門,擦著最後幾秒綠燈過了十字路口。
“一個人就一個人啊,我不是一直都一個人嗎?”我展開手臂伸了一個懶腰,趕緊跳過這個話題。
“你和那個季陌常怎麼樣了?也不約出來讓我替你把把關。像我畢竟也是遇見過渣男的人,挑選好男人可能不在行,但是辨別渣男,可是一看一個準。”
“行啊。”林曼被我逗得笑了起來,“下次約出來讓你見見。”
“嗯。”我又舒心的重新靠回車座上。
果然戀愛滋潤人啊,最近林曼可是笑得愈發的溫柔了。
不知道公司裏那些背地裏說林曼母夜叉的男人看了,會不會驚得掉了下巴。
“曼青,曼青,醒醒,到家了。”
我本想在車上閉上眼睛休息一會,沒想到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唔。”我揉了揉眼睛,從車座上坐了起來,“啊,到了啊。”
“那我先走了。”林曼幫我把東西拿進屋,又給我熬了粥,忙到傍晚才離開。
“嗯,路上小心點。”我在門口目送林曼離開,直到再也看不見她的車燈才重新走回了屋裏。
房子裏空蕩蕩的,我才沒住幾天,竟然覺得這個家大得有些淒涼。
在醫院的時候,好歹林曼會時不時的來看我,楚延峰為了離婚也會三天兩頭的跑來。
可是現在,這個家裏真的隻有我一個人了。
難道我真的應該聽林曼的,找個做飯阿姨來照顧自己了嗎?
我歎了口氣,去廚房裏盛了碗粥,在客廳的沙發上盤著腿喝完,晃蕩了一圈,又發現沒什麼事情做,打開門正想出去,才發現家門口的林蔭道上停著一輛車。
有一個男人靠著車門,在抽煙,火星在陰影裏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