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許洲在電話那頭被我哭得有些手足無措,一個勁的問我怎麼了。
“陸曼青,你別光哭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說話啊!”
“我……”我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想說卻哽咽到不能開口。
“你先別哭,先說發生什麼事了?我最見不得女人哭了。你哭得我都開始慌了。”許洲想要盡力安撫我的情緒,卻又隻能在電話那頭幹著急。
“幫我……幫幫我……林曼……林曼她……”我抽抽搭搭的開口,聲音斷斷續續。
“林曼她怎麼了?”許洲的聲音聽起來也很急,“你先別哭,慢慢說。”
“林曼她被人……”我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忽的手裏一空,手機被人奪了過去。
“林曼她不見了,家裏很亂,像是發生過掙紮的痕跡,我懷疑她被人抓走了!”
我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向手機被奪走的方向,站在我身邊的男人已經有條不紊的把情況說清楚了。
電話那頭的許洲聽完沉默了一會,忽的反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和陸曼青呆在一起?”
“我是季陌常,林曼的男朋友。”麵對質疑,季陌常表現的十分鎮定,“因為林曼和我說今天約了陸曼青一起吃飯,所以我才過來找她的。”
說完,季陌常又把手機還給了我。
“喂,許洲,現在怎麼辦?我現在該怎麼辦?”我依舊慌得六神無主,眼淚濕了滿臉。
“情況我大致了解了,你現在在哪裏?”許洲問了我的位置。
“民政局?你去民政局做什麼?”
“離婚。”我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聲音有些喑啞。
“你和楚延峰離了?”許洲多問了一句。
“嗯,離了。”我點了點頭。
“好吧。”許洲似乎歎了口氣,“你們現在先來找我吧,這件事情我能幫盡量幫。”
“好。”我又使勁點了點頭,雖然我知道他看不見。
“去診所嗎?”
“別去診所,我現在不在那裏,你直接來我家吧。”許洲給我報了一個地址。
到了許洲的家,我才知道許洲也算得上是紜城裏最錦繡繁華的幾個公子哥之一。
許家的產業可能比不上裴家,但是家族裏的人都是各界的精英,許洲的父親是享譽國內外的腦科專家,許洲自己也是海外名牌大學畢業的心理學醫生。
“來,說說吧,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許洲帶我們到別墅的會客廳裏坐下。
“今天……”我紅著眼睛,吸了吸鼻子,剛想開口。
“你別說,”許洲讓人拿了一條冰毛巾遞給我,示意我閉上嘴巴敷眼睛,轉頭看了一眼季陌常,朝他點了點頭,“你來說。”
“好。”季陌常會意,把早上遭遇到的情形詳細的說了一遍,又把林曼之前調查白安茹時受到的威脅說了一遍。
“都是因為我……都是因為我,林曼才……”一聽到季陌常說起林曼之前的遭遇,我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哎呀,你怎麼又哭了!”許洲趕緊讓人給我換了一條毛巾。
“照你的意思,林曼可能是被白安茹的背後金主抓走了?”許洲抬頭詢問季陌常的想法。
“有可能,但我並不確定,因為我們還沒查到這件事到底牽扯到誰?總之背後肯定有人不希望林曼再查下去。”季陌常緊鎖著眉頭,聲音很焦急。
現在多浪費一分鍾,林曼的安全就多受一分鍾的威脅。
“沈素芸!會不會是沈素芸!”我激動的喊了出來,“沈素芸上次沒能得逞,這次就找我身邊的人下手!她那麼恨我!”
“不會的。”許洲一下子打斷了我,“不可能是沈素芸。”
“為什麼?”我不由的反問。
“因為慕言已經答應和她結婚了,她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許洲說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什麼?裴慕言答應和沈素芸結婚了!
我一下子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