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洲看林曼走了進來,也不再繼續往下說,站起來安慰性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那我就先走了,你也不要太擔心。”
“啊?”我還沉浸在這巨大的衝擊裏沒有回過神來,“嗯。”抬起頭胡亂的應他了一聲。
沒想到裴慕言竟然去反抗他的父親,反抗那個拿出槍甚至可以殺了他的裴嚴。
那裴慕言現在豈不是很危險,而且回來後他就再也沒出現過了,不會是……
我心裏越想越慌,“哎。”忽然聽許洲輕微的歎了口氣。
“如果你真的那麼擔心他的話,你就和他說吧。慕言他一直都在為孩子的事情感到內疚。你們兩個也是時候把心結解開了,畢竟……算了,不說了。”
許洲的話戛然而止,搭在我肩上的手臂一沉,也不等我回應,轉身和林曼打了聲招呼,就徑直走了出去。
“誒。”我回神剛想要叫住許洲,一抬頭,才發現他人已經走到電梯口了。
“擔心?”我看著許洲的背影,喃喃自語,“我有在擔心嗎?我怎麼會擔心那個男人,不可能的。”
“曼青?曼青,你在發什麼呆?”林曼伸出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啊?”我趕緊收回視線,抬眼看她,“你怎麼了?”
“我沒事啊。”林曼翻了個白眼,把手裏的文件往我懷裏一塞,“現在是你怎麼了吧。”
林曼在我對麵坐了下來,一臉神秘兮兮的湊過來,“你剛才在和許洲說什麼,怎麼說完之後心神不寧的。”
“心神不寧?”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我有嗎?”
“就差在腦門上寫上:我有事,三個字了。”林曼伸手彈了一下我的額頭。
“痛。”我捂住自己的腦門。
我的表情有那麼明顯嗎?怎麼一個兩個都來說我。
“這是什麼?”我低頭看了眼林曼遞過來的文件,趕緊扯開話題。
“哦,這是上個季度的季報,我拿過來讓你看看。”說到工作上的事,林曼的態度一下子正經了起來。
“董事會的那群老頭子不是說要看你之後的業績,再考慮要不要讓你晉升為榮欣正式的董事長嗎。我就做數據對比了一下,你擔任代理董事長之後榮欣整體的業績漲幅。”
“嘩嘩”,我低頭隨手翻了幾下,林曼整理的很仔細,也算是有心了。
“哎,如果你鳳城的那個項目談下來就更好了。”說著,林曼幽幽的歎了口氣。
“鳳城?”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就是你前幾天出差的……你不會是……”林曼看我的眼神一下子有點不對勁,立刻傾身過來。
“你是不是沒去鳳城?和我說談項目也是騙人的吧。曼青,你這幾天到底是去做什麼了?”
林曼淩厲的問話攻勢,一下子讓我有點招架不住。
“我是去鳳城了啊。”我把頭埋在麵前的報告裏,說話的聲音弱弱的,“項目沒談成,我就回來了。”
“你現在還不和我說實話?”林曼一伸手,猛的把我擋在麵前的報告拍了下來。
我見林曼真的有點動怒了,心裏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把實情和她說了。
畢竟現在陳茂已經變成植物人躺在了醫院裏,我想要調查當年的事情,也隻能從其他地方下手了。
“這麼說來,這個陳茂是想為他當年死去的姐姐報仇所以才……”
“嗯。”我不情願的點了點頭,“不過背後肯定還有其他人給他提供幫助,或者說是指使他如何去做,要不然他也不可能那麼輕易就掌握陸慧英的行蹤,那銀行卡裏多出來的二十萬就是最好的證據。”
“不錯。這件事情肯定沒那麼簡單。”林曼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
我一下子想到,我去晏城這件事情應該隻有許洲和裴慕言知道,為什麼那個狙擊手會恰好在那個時候出現?
難道有人跟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