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茹的事情發生之後,我明顯感覺陸銘成和白項明的關係不像以前那麼親密了。
也是,不管怎麼樣,白安茹說到底還是白項明的女兒,就算白項明真的把她當成了自己的棋子,但骨子裏的血親關係還是在的。
現在自己的女兒就這麼一聲不吭的被人抓走了,白項明多少也是會感到憤怒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們彼此之間產生了隔閡,對我來說倒是百利而無一害。
而且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後,楚延峰和他的老嶽父白項明之間也肯定已經談崩了。
依照白項明的性格,是絕對不可能把榮欣的股份還給楚延峰的。
那楚延峰現在是既沒了老婆,也沒了錢,仿佛一下子又重新回到了他當初剛認識我的那樣,也許比那時候更慘。
在開車去找楚延峰的路上,我一直在給楚延峰打電話。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但是不管我打幾次,手機裏傳出來的都是同一個機械的女聲。
關機。看來楚延峰是存心不想讓任何人找到他了。
依照楚延峰的性格,應該不可能回老家了。
如果還沒回去,那他就肯定還呆在紜城。
白安茹和他的新家,他是不可能繼續住下去了,畢竟都發生了那樣的事情。
再繼續呆在那個家裏也隻會讓自己更痛苦。
那麼這樣一來,他就隻有一個地方可以去了。
想通之後,我立刻打了方向盤,把車子往城西開去。
楚延峰剛來紜城打拚的那一年,在紜城一沒人脈,二沒機遇。
一個人在城西的老城區租了一間老房子,每天坐公交來回倒騰,來榮欣上班。
後來,他業績越做越好,很快就做了組長,後來又升了項目主管,最後坐到項目總監。
我不能說他後來有了現在的成就,全部都是靠我,因為這裏麵還是有他自己的努力。
那時候,他是真的肯拚,肯努力,我都知道,可是為什麼人一旦有錢之後,就什麼都變了。
我和他結婚之後,他就去把當初租的那間老房子買了下來。
那時候我勸他,想投資可以買更好的地段,城西那邊已經沒有升值的空間了。
他和我說,他隻是想把它買下來留個念想,以後可以不斷的激勵自己。
而現在,那裏成為了他唯一可以逃避的港灣。
我依照當初的記憶,找到了楚延峰買下的那間房子。
房子很老了,沒有門鈴,我隻能“砰砰砰”的用手敲門。
“有人嗎?有人在嗎!”我一邊敲門,一邊大喊。
“誰啊?”驚得旁邊的住戶探出頭來。
“阿姨,你好。”我抱歉的打了聲招呼,指了指麵前的門,“旁邊這戶人家有人嗎?”
“沒人。”阿姨擺了擺手,“好久都沒人來住了。”
“這樣啊。”我不免有些失望,“那謝謝阿姨了。”
我正打算要走,“誰說沒人了,昨天還有個小夥子走進去,我都看到了。”阿姨的老伴突然從屋子裏走了出來。
“真的?叔叔你沒看錯吧。”我不由的想要再確認一遍。
“沒看錯,我視力還好著呢。”大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我這下有了底氣,使勁的砸門,“楚延峰!你開門啊!我知道你在裏麵!你快開門!”
我在外麵幹吼了半天,都不見裏麵有動靜,心裏又急又火。
看到門邊的牆壁上貼著好幾個開鎖的小廣告,拿出手機立刻照著其中一個打了電話。
“姑娘,你這是?”隔壁的阿姨有些警惕的看著我。
“阿姨,裏麵是我男朋友,我們鬧了點小矛盾,他現在不讓我進去。”我連忙扯了個謊,生怕阿姨一個衝動就叫來了警察。
“哦哦。”阿姨點了點頭,“你們小年輕別動不動就吵架,兩個人在一起要多忍讓……”
阿姨開始孜孜不倦的教誨我,我站在門邊隻能賠笑著,連連點頭,幸好開鎖的小哥很快就來了,阿姨才意猶未盡的停了下來。
“那我撬了?”開鎖的小哥蹲在門邊,回頭和我確認了一遍。
“撬!”我肯定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