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裴慕言的手術會順利嗎?”
在去機場的路上,我還在憂心忡忡的問裴景文。
裴景文陰沉著臉不說話,也是,現在裴慕言還在手術中,不到手術結束,誰都不知道結果會是怎麼樣的。
“登機牌拿好,快去安檢吧。”裴景文送我到了機場,“手術一結束,我就會通知你的。”
“可……”我手裏攥著登機牌,還想再說些什麼。
“放心吧,裴慕言一定會沒事的。”裴景文催促著把我往安檢通道的方向一推。
我留戀的回頭又望了一眼,也知道自己不能繼續呆在這裏了,隻能轉過身悶著頭往安檢通道的方向走。
飛機起飛的時候,我恍惚間想起上次離開這裏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和裴慕言此生再也沒有關係了,悶聲在飛機上大哭了起來。
可是今天一別呢?我這輩子還能再見到裴慕言嗎?
裴慕言還是活下來嗎?
我的心突然痛得厲害,我才發現原來我已經深深愛上了那個男人。
飛機到紜城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才到機場的出站口,我包裏的手機就瘋狂的震動了起來。
“喂,”我接起電話還沒來得及說話。
“手術很順利!手術很順利!”裴景文就在電話那頭激動的喊了起來。
“真……真的嗎?”我一出聲,才發現聲音已經哽咽了,“太……太好了。”腳下一軟,整個人跌坐在了地上。
“那他……那他現在……”我吸了吸鼻子,還想再多問幾句。
“裴慕言現在被轉去重症監護室了,我之後再打給你。”裴景文那邊似乎有什麼事,匆匆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手術成功了,手術成功了!”我將手機緊緊的攥在胸口,頭埋在膝蓋上抑製不住的落下淚來。
裴慕言活下來了,裴慕言活下來了!
“女士,您需要幫助嗎?”機場工作人員圍上來問我怎麼了。
我卻隻能朝她們擺擺手,喉嚨裏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支起身子一邊擦淚一邊往外麵走去。
我什麼事情都沒有,我隻是太開心了,好像整個人重新活過來了一樣。
當天夜裏回到家後,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想再給裴景文打個電話問問裴慕言現在怎麼樣了,可是打過去卻一直都沒有人接。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我不甘心的又打了好幾個,直到最後抱著手機睡著了,也沒打通裴景文的電話。
他不是說之後還會打給我的嗎?為什麼就突然失聯了?
迷迷糊糊睡著前,我還在想著這個問題,腦海中一下子閃過裴嚴的臉,難道是因為裴嚴?
再然後,我就因為長時間體力不支,徹底的昏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被林曼的電話轟炸,才從睡夢中驚醒。
“嗡嗡嗡”,手機響的時候,我還以為是裴景文打來的。
接起電話就是,“裴慕言,裴慕言怎麼樣了?”
“曼青!你大早上的就開始想男人啊?是我林曼,不是什麼裴慕言!”林曼在電話那頭偷笑。
“是……是你啊。”我這下才徹底從迷糊的狀態裏清醒過來。
“怎麼了?”我抓了抓頭發。
“我跟你說,”林曼走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壓低了聲音,“陸銘成好像換了新的私人助理,撤換了周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