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晚上我輾轉反側,失眠至第二天清晨。
當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的時候,我甚至都做好了答應楚延峰的準備,結果來人卻隻和我說了一句,“陸曼青,你可以走了。”
“我……我可以走了?”我伸手指著自己,還有點不敢相信。
“嗯。”看守員點了點頭。
我整個人就這樣恍恍惚惚的跟著他的身後走出了關押了我四天的看守所。
剛出來的時候,我一時還有點不能適應外麵的光線,抬起手遮在額前。
“曼青!曼青!”我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還沒有回過神來,林曼猛一下衝上來抱住了我。
“曼青!你沒事吧!你都瘦了!”
“林……林曼……”看著眼前幾乎要哭出來的人,我差一點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我……我沒事。你怎麼來了?是你把我弄出來的?”
“不,不是我。”林曼擦了擦眼角,“我去找了人來幫忙。”
“找了誰?”我想不到除了裴慕言,還有誰能有這麼大的能力,隻花一兩天的時間就把我從牢裏撈出來。
“我找了……”林曼回頭往後看。
“陸曼青。”
“陸小姐。”
許洲和趙啟正好這時候走了上來。
“沒想到我一離開紜城,你就出了那麼大的事情。”許洲看起來一臉的疲憊,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從國外趕回來的。
“你回來了,那裴慕……”
看到這兩個人同時出現,我不免想到了另一個男人,抬頭下意識的往他們後麵看去。
“裴慕言呢?”可是卻沒有看到那個男人的身影。
“慕言他……”許洲麵露難色,“慕言他沒有來,不過他一聽說你被人陷害了,就立刻讓我回來先把你救出來。”
“他,他還是,”許洲說著頓了一下,“他還是很關心你的,隻是因為上次的計劃失敗,裴嚴對他的管製比之前還要厲害了。”
“那他的病怎麼樣了?”
其實我一點也不會怪他怎麼沒來看我,相反比起這個,我更關心他現在的病情。
“他的狀態比之前穩定多了,隻是……”許洲有些支支吾吾的。
“隻是什麼?”我的心被他說得提了起來。
“隻是可能會時不時表現出一些暴力傾向,他正在積極接受治療。”許洲伸手拍了拍我的肩,“他讓我轉告你,等他治療好了他就會立刻來找你的,讓你一定要等他。況且如果他現在這樣就算出現了也可能會誤傷到你。”
“嗯。我一定會等他的。”我朝許洲點了點頭。
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許洲所說的暴力傾向原來已經到了那種地步。
“好了,我們先回去吧。”林曼走上來打斷我和許洲的談話。
“嗯。讓趙啟先送你們回去吧。”許洲朝我擺了擺手,“我現在要立刻回趟家向老爺子報道。”
“好。”我和許洲告了別,坐上了趙啟開來的車。
“累不累?要不要先睡會?”林曼看向我的眼神裏滿是心疼。
“沒事。”我擺了擺手,突然想到一件事,“林曼,你是怎麼聯係上許洲的?”
“我讓楊磊找人聯係的。”林曼轉頭看我,“怎麼了?”
“沒事。我就問問。其實楊磊有時候也還挺可靠的嗎。”我伸出胳膊故意撞了撞林曼。
“別鬧。”林曼佯裝生氣的瞪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