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的隔音效果非常好，韓青什麼都聽不到。但是他馬上聽到了一個聲音，這聲音很有磁性，應該是一個老年男人發出來的。
“孩子，我就知道你自己會來的。也許，你真的隻有會在夢裏才會來到這裏。”
韓青笑了笑，但馬上又收起了笑容，但他沒有轉身，而是輕聲說道：“楚爺爺，看來您人真的不壞，是真的想把他們都送到國外去？”
“孩子，你還是回過頭來看看我的樣子吧！”楚佃的聲音裏夾雜著命令的味道。
韓青這才轉回身來，不禁大吃一驚。
他印象當中的那個頭發烏黑、身材消瘦、麵色紅潤的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坐著輪椅、頭發花白、麵色暗淡的老人。
“您、你真的是楚佃爺爺？”韓青下意識地倒退了一步，身子撞在了玻璃上。
“噓、噓！別驚動他們，他們都是好孩子，也許這是他們最後的一節課了。”楚佃晃了晃手裏的棕色手杖。
“最後一節課？是什麼意思？”韓青一愣。
“我派人這麼晚把你接來，就一定會有好事的！走，我們去我的辦公室裏談。”楚佃揮了揮手杖，示意韓青過來推自己過去。
韓青走過來，推著輪椅向走廊裏側走去。
拐了個小彎兒，左側就出現了一個白色的鐵門，楚佃按動了一下手杖上的按鈕，那扇門就打開了。
室內有些昏暗，楚佃咳嗽了一聲，室內馬上就開始燈光閃爍。
房間內中間是一張白色的桌子，應該是一張操作台。四周的牆壁上都是大大小小的顯示器。楚佃慢慢起身，緩慢地挪著步子走到操作台前坐了下去。然後輕輕按動了幾個開關，牆壁上的顯示器就都亮閃了起來。韓青看到了各個畫麵顯示著大鴨子山精神病醫院、山莊、地下莊園裏的他們居住的房間、林間小屋、森林的邊緣等地方。也就是說，他們七個人曾經呆過的地方，都會在這裏被看得一清二楚。
看著看著，韓青感覺到身子一陣陣的發冷！自從有了叫“監控”的物件，韓青就覺得自己的隱私便消失了。
韓青壓製著心裏的憤怒，扭回頭看著楚佃，說道：“您真的是楚佃？”
“嗬嗬……”楚佃冷笑了一下，從懷裏拿出一台手機扔到一旁，說道：“現在的網紅真的很厲害，我經常會在手機裏去看他們的直播，去年一年我送禮物就花去了進一百多萬。有個美女主播跟我熟悉了，讓我看她的卸妝全過程，小子，你猜，這女人卸妝後，居然是個快五十歲的老女子了，而且還很醜！你一定會想，像我這樣年紀的人，會跟現在的年輕人有鴻溝，根本不懂什麼網絡、程序和微信。但是你們錯了，因為我是楚佃，是個永遠都不會被時代拋棄的人！真因為如此，我才會把生意越做越大。”
“您就跟那個女人學會了化妝？”韓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