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衝過了水牆,眼前突然豁然開朗,這裏麵又是一個寬大無比的涵洞,目測麵積至少也得頂得上三四個足球場,抬頭向上看,足有百米之高,一眼望不到頂,隻覺得那上麵一團亮白色的光團,高懸於上,好似皓月當空。
而涵洞的四周,全是瀑布形成的水牆,圍成一圈,形成了一個非常規整的圓形,一直延伸到洞頂,水便源於頭頂上那團亮光,源源不斷得往下急流,由於落差極大,所以連濺起的水花都有幾米之高。
我們就像被罩在一個用水做成的大蓋子裏,感覺隨時能把我們給淹在裏麵。
更神奇的是,這個空間並不與外界連通,但是這裏麵卻是有光的,幾乎是亮如白晝,與在洞外沒什麼區別。
我的天呀,這是什麼地方呀,白小青眨巴著眼睛,驚歎道。
“這裏就是水龍衝,巳水宮的最中央,青龍門的祭祀場,陰-水褐石就應該封存在這裏麵”,趙一夫嘀咕著。
我們幾個小心得往中間走,整個圓形的空間非常空曠,什麼遮擋都沒有,腳下是厚重的石板,平整而光滑,也是刻滿了青龍圖騰,還有大量的曲岩字,遍布在整個石板上。
我們很快就走到了整個圓形空場的正中央,低頭一看,發現腳下的石板發生了變化,在圓心的位置,石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八卦形的石塊。
說是石塊,其實更像是一塊晶瑩剔透的水晶,大小足有三米見方,通體是黑褐色的,表麵看上去非常光滑細膩,簡直像是嬰兒的皮膚,裏麵也沒有一點的雜質,幹淨得好似一塊玻璃,真是歎為觀止。
我湊到石塊的邊沿,往下看,這塊水晶石非常大,一直延伸到地下,很深,用手電往下照,光線一打進去,立刻映出了顏色奇異的圖案。
這就是水龍衝,趙一夫嘀咕道。
我從懷中掏出了陰-水褐石,問道,“這褐石,要怎麼封存”。
趙一夫眉頭緊縮,思索了片刻,說道:“我們要把水龍衝喚醒”。
說著,趙一夫讓我們靠遠一些,照著剛才的規矩,保持安靜,不要打斷他。
趙一夫如剛才一樣,高舉起了手臂,那塊已經與他融為一體的陽水界石再次放射出了暗紅色的光芒。
但這次不同,界石牌發出的光線越來越強,而且還在向外散發著熱量,沒一會兒的功夫,光線就變得非常刺眼,周圍愈發得灼熱,已經有點燙臉了。
我偷眼一看,趙一夫整個人都在不停得打著哆嗦,顫顫巍巍得站立不穩,突然間,界石牌瞬間熄滅,隻聽得撲通一聲悶響,趙一夫一頭倒在了地上。
我們趕緊衝了過去,將他扶了起來,他麵色通紅,身上還有些滾燙,正呼哧呼哧得喘著粗氣。
你怎麼樣,我趕緊問道。
趙一夫擺了擺手,表示沒什麼大礙。
“剛才是怎麼回事”,我問。
趙一夫皺著眉頭,嘀咕著,“這不太可能呀,按理說,陽水界石牌是可以喚醒水龍衝的”。
他所說的水龍衝,便是陰-水褐石的封印,需要陽水界石牌和青龍門門長的陽氣配合,才能將機關打開,也就是他說的喚醒。
可是剛才趙一夫已經將界石牌的能量發揮到最大了,但水龍衝卻毫無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