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是為了母親和妹妹報仇。那麼就說他很愛自己的妹妹。他妹妹目前在哪？”林風問道。
“黃大仙的信徒被解救出後，他妹妹張雲嬌看了幾次心理醫生，目前的情況還算良好。現在她在一家超市做收銀員。”
“查一下張雲嬌最近去過什麼地方，見過什麼人。”
“查過了。她平時深居簡出，不太喜歡交際，所以朋友很少。並且，我們也沒有找到她和他哥哥聯係的跡象。”
“密切監視張雲嬌，監聽她的電話。他對妹妹的感情深厚，應該會看望他的妹妹。這是我們找到他的一個重要線索。”
“已經安排好了。現在就等這個張雲剛現身。”何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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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真搞不懂？你做這麼多事幹嘛？做了那個警察不就的了嗎？”張雲剛的手下抱怨道。
“做了他，太容易了。我要他生不如死！”張雲剛咬著牙。
“大哥，別怪我多嘴。我就是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在紙條上寫個‘槍’字？”
“第一，我是要告訴他，打死喪彪的槍有問題。真是廢物，查了這麼長時間都查不出來；第二，我要告訴他黃大仙的那7個信徒是我殺的，看他能怎麼辦？第三，我要告訴他我會偷警槍；第四……”
“第四是什麼？”
“該問的問，不該你知道，你還是別知道的好。”張雲剛臉色一變。
“告訴他們幹什麼？不明白。”
“沒有對手很無聊，隻有對手強大，我才玩得有意思。懂嗎？”
“懂了。大哥，那我們偷來的這把槍怎麼辦？”
“沒用，找個地方扔了吧。這個破玩意隻會礙我們的事。”
“好。”手下指著停在超市門口的一輛車，“大哥，這輛車已經停在超市門口半天了。他們一共有兩輛車，上午是這輛，下午就是另外一輛。”
“有意思。這個林風的反應倒很快，對嘛，這樣才好玩。”張雲剛嘴唇上揚。
“那你不去看你妹妹了？”
“不去了。他們肯定會密切監視她，我這樣去不是等於自投羅網嗎？好戲還沒上場，沒到最後，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還有一個小麻煩。”
“什麼麻煩？”
“我們是在刀疤的場子偷的警槍。為此，刀疤的場子不得不停業整頓，他現在像條瘋狗一樣正在找我們。我們沒有他們人多，要是硬碰硬，我們會很吃虧的。”
“沒事，小意思。”張雲剛漫不經心地說。
“頭兒，那我們現在去哪？”
“走，辦正事去。”
車子開走了。張雲剛把報紙裹著的槍隨手扔進垃圾桶。
*
方玲坐在床上，腦袋抵著膝蓋。王承錦去照顧媽媽了，現在隻有她一個人在屋裏。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在見王承錦媽媽的時候，一綹回憶居然閃電般出現在她的腦海。她當時極力克製住自己，才沒有被別人發現。
那麼她回憶起什麼？
她記起在一天深夜。幾個蒙麵人突然衝進她家，開槍打死了她的爸爸和媽媽。她當時嚇壞了，躲在櫃子裏不敢出來。媽媽渾身是血，躺在地上，用那種無限寄托的眼神望著衣櫃——這種眼神跟王承錦的媽媽看王承錦的眼神是一樣的。她當時年齡很小，完全嚇傻了，不敢哭，也不敢大聲喊叫，渾身如同篩糠。